于洋只覺一股巨大的力氣撞在胸口,整個人往旁邊踉蹌了一下就松開了手,他表情十分的震驚,明顯是不知道竹念為什么這樣做,他朝竹念大吼道:“你……為什么?!你在發(fā)什么瘋?!竹念!你這個精神??!”
于洋還想再罵些什么,可下一瞬間他又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掌心和心口都烙著一個“卍”字,它嵌進(jìn)他的皮肉里,疼得他靈魂都在顫抖。
他明白了,這是剛才自己碰到竹念的時候?qū)Ψ皆缫言O(shè)下的圈套。
金色的光芒就像滾燙的鐵水順著他的血管涌過去。
他心口的“卍”字仿佛要將他的心臟生生絞碎,于洋喉間涌上腥甜,跪倒在地。
他抬頭望見竹念立在月光下,他蒼白的面容仍舊沒有一絲絲的起伏。
他被疼得大喊:“啊啊??!竹念!你怎么可以……我們是好搭檔啊……”
竹念輕笑一聲,等那么多天,終于等到他主動觸碰自己了,他淡淡道:“你不配?!?/p>
于洋甩著手,踉蹌著后退幾步,撞在腐蝕得斑駁的墻上。
他盯著掌心燃燒般的“卍”字印,臉上的肌肉疼得扭曲抽搐,看起來有些恐怖。
他仿佛是被這句話氣到了:“我不配?!我們認(rèn)識快十年了!你發(fā)高燒那晚是誰給你找的藥?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是誰抱著你回家?!最近的那一次!我為了你大半夜不睡覺我還爬山,我……”
“我說,你,不,配?!敝衲羁粗难劬Γ鏌o表情的臉上帶著濃烈的嘲諷,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惡心的臟東西,就憑你也配裝成他的樣子?!你不會以為長著他的樣子,有著他的記憶,你就可以變成他了吧?”
它是不是把自己當(dāng)成傻子?
演得和智障一樣,如果不是出不去,竹念才不會和它耗那么久。
這智障還在背后舔自己的血液,惡心死了。
“你!你瘋了嗎?!你在胡說八道什么,快給我把這個撤了!”于洋的手心被燙得受不了,他扭曲的表情變得有些可憐。
竹念數(shù)著自己的佛珠,看著他熟悉的面孔,眼底閃過厭惡,就這樣看著他開始低吟經(jīng)文,從那人的掌心開始,冒著青煙。
“你不可以這樣,竹念……”
竹念指尖輕輕撥動佛珠,看著‘于洋’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模樣。
他每撥動一顆,那兩個“卍”字印就燒得更深一分。
“你這樣真的非常的難看,還特別特別的惡心。”他蹲下身,僧袍下擺浸在血水里,果然,現(xiàn)在這樣他就控制不了幻境了,“他才不會求饒?!?/p>
那家伙只會威脅自己。
假于洋的皮膚開始皸裂,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黏液。
那張熟悉的臉像融化的蠟像一樣扭曲變形,聲音卻還在掙扎:“竹念……竹念……我們……我真的不是什么冒充的,你看看我的胎記啊,我們不是最好的搭檔嗎……”
“閉嘴?!敝衲钔蝗黄∷暮韲担鄣椎慕鸸獗q,“你也配提‘我們’?”
呵呵,搭檔?
于洋那智障只想當(dāng)他們的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