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想逃,卻被和尚的金光牢牢釘在原地。
竹念咬破手指,在瓶身畫下血符,“你就待在里面吧,什么時(shí)候放我出去,我就什么時(shí)候放你出來,不然等到你魂飛魄散我再離開也可以?!?/p>
雖然有些久,也可能非常的痛苦,但是他不在乎。
根本不是什么幻境,他可能是被這鬼東西拉入什么地方了。
厲鬼絕對(duì)做不到產(chǎn)生幻境。
——
于洋這邊。他蹲在墻角,手里攥著一把碎石子,一顆一顆往墻上砸。
“啪、啪、啪,”石子砸在斑駁的墻面上,又彈回來,滾到地上。
他抬頭,看向坐在不遠(yuǎn)處的‘竹念’。
和尚閉目打坐,面色蒼白,嘴唇干裂,顯然已經(jīng)是極度缺水的樣子,可他仍舊是安靜的在那里雙手合十的念經(jīng)。
于洋咧嘴一笑,突然清了清嗓子。
“竹念,”他喊了一聲,“還要不要聽我唱歌?”
和尚緩緩睜開眼,目光平靜地看向他。
于洋不等他回答,直接扯開嗓子嚎了起來,“啊啊啊~~~~西湖的水~~我的淚~~”
他的歌聲極其難聽,調(diào)子跑得沒邊,嗓音嘶啞,像是一把生銹的鋸子在木頭上反復(fù)拉扯。
‘竹念’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。
于洋視若無睹,繼續(xù)鬼哭狼嚎:“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~~飛躍這紅塵永相隨~~”
幻境里的空氣本就稀薄,呼吸都困難,可于洋卻越唱越起勁,甚至站起身,手舞足蹈,活像個(gè)喝醉的瘋子。
‘竹念’終于忍不住開口道:“難聽死了,別唱了?!?/p>
他抬頭看于洋,他們也已經(jīng)在這里五天了,可于洋卻什么都沒做,莫名其妙的撿石頭又扔石頭。
明明都快渴死了,可還是天天的鬼哭狼嚎。
昨天開始,空氣變得稀薄了,可他仍舊可以二十四小時(shí)的二十小時(shí)都在鬼哭狼嚎。
于洋停下,歪頭看他,表情十分的無辜:“怎么?不好聽?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換一首!”于洋踢了一個(gè)小石頭,然后一拍大腿,深吸一口氣,用更加破鑼般的嗓音吼道:“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~~綿綿的青山腳下花↗正↘開↗開~~”
‘竹念’的指尖微微顫抖,指節(jié)泛白。
于洋見狀,唱得更歡了,甚至開始原地轉(zhuǎn)圈,手舞足蹈,活像個(gè)跳大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