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清繼續(xù)道:“倒是孫女,雖愚鈍寡言,但近日得祖母教誨,于規(guī)矩禮儀上不敢有半分懈怠。只是孫女病體初愈,也不知道是否適合出席那般場合?”她語氣謙遜,甚至帶著點自我懷疑,卻巧妙地將自己“守規(guī)矩”、“得祖母教導”的優(yōu)點點了出來。
老夫人打量著她。
眼前的孫女沉靜端莊,舉止得體,確實比那個咋咋呼呼的庶孫女更顯得穩(wěn)重可靠。安王府那樣的地方,需要的不是張揚,而是不出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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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子既好了,出去走走也無妨?!崩戏蛉司従忛_口,“總困在家里,也難長見識。我們朱家的嫡女,也該讓人見見了。”
這話,便是默許,甚至支持她去了!
“只是,”老夫人話鋒一轉(zhuǎn),帶著告誡,“那樣的場合,謹言慎行為要,多看多聽,少說少錯。莫要失了朱家的風骨。”
“孫女謹遵祖母教誨!”朱婉清恭順應(yīng)下,心中一定。
正說著,就聽外面丫鬟通報,老爺和柳姨娘來了。
朱正弘和柳姨娘走進來,柳姨娘臉上還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,顯然以為已經(jīng)說服了朱正弘。
朱正弘向老夫人行禮后,便開口道:“母親,安王府賞花宴之事。”
老夫人直接打斷了他,語氣不容置疑:“既然安王妃下了帖子,我們朱家自然不能失禮。清兒身子也大好了,她是嫡長女,理應(yīng)由她代表朱家前往。如兒年紀小,性子未定,那種場合就不必去了,免得言行無狀,惹人笑話。”
一句話,直接拍板定案!
柳姨娘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大巴掌,臉色乍青乍白,難以置信地看向老夫人,又猛地扭頭瞪向朱婉清,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!
朱正弘也是一愣,顯然沒有料到母親如此干脆利落,且完全偏向朱婉清。他張了張嘴,但在老夫人威嚴的目光下,終究沒敢反駁,只訕訕道:“母親說的是,是兒子考慮不周?!?/p>
“既然定了,就下去準備吧?!崩戏蛉藫]了揮手,顯然不愿再多言。
朱正弘和失魂落魄、強忍著怒氣的柳姨娘只得悻悻退下。
朱婉清也隨之告退出來。
剛走出壽安堂不遠,就聽到身后傳來柳姨娘壓抑不住的、尖利又委屈的聲音:“老爺!您看看!母親如今眼里只有清丫頭!我們?nèi)鐑弘y道就不是朱家的女兒了嗎?憑什么?”
“夠了!”朱正弘煩躁地打斷她,“母親既然定了,就這樣吧!你少說兩句!”
聲音漸漸遠去。
朱婉清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。
這一局,她又贏了。贏得干凈利落。
她甚至沒有去父親面前爭搶一句,只是巧妙地借助了祖母的力量,就以絕對的優(yōu)勢碾壓了朱婉如的癡心妄想。
回到小院,秋月早已得知消息,興奮得滿臉放光:“小姐!太好了!老夫人英明!看把那起子小人氣的!”
朱婉清卻已收斂了笑容,神色重新變得沉靜:“現(xiàn)在高興還太早。宴無好宴,安王府更非等閑之地。朱婉如母女絕不會善罷甘休,她們?nèi)ゲ怀?,必會在別處使絆子。而我們,需要做的準備還要很多?!?/p>
她走到衣柜前,打開看了看里面寥寥幾件半舊不新的衣裙。出席那樣的場合,行頭不能太寒酸,但是也不能過于扎眼。
“秋月,把我們的錢罐拿出來?!敝焱袂宸愿赖溃笆菚r候,該添置些東西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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