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馮叔也夠可以的,年紀輕輕的就想扶兒子一把,但他正值壯年,甘心閑著嗎?
四十來歲,倒是可以出去扛大包。
楊慶有伸手給了他一比兜,訓道:
“當個屁的校工,你去頂崗了,你爸干啥?”
“那我哪知道?”
馮勇委屈,跟他樂意去似的。
再說了,他能說了算嗎?
細胳膊細腿的,還不得給打折嘍!
楊慶有聞言又沒忍住,再次賞了他一比兜。
“硬氣點,就說不去,別跟個媽寶男似的,爹媽說啥就是啥,丟人?!?/p>
馮勇悄悄往旁邊挪了挪凳子,回道:
“那我爸揍我咋整?”
“忍著。”
楊慶有再次伸手,竟然打了個空,側(cè)頭摟了眼,嘿!臭小子離自個有兩米遠,能夠著才怪。
媽的,就這股子機靈勁兒,能挨揍才怪。
“別介??!哥,您是我親哥,您神通廣大的,幫我想想轍?!?/p>
馮勇舔著臉,又把凳子挪回原位,笑嘻嘻的繼續(xù)說道:
“實在不行,您教我兩手,我不求去大飯店掌勺,能接宴席就成。”
楊慶有聞言怒了,媽的,老子還想接宴席呢!
要不是沒門路,老子能大白天的在這曬太陽?
也算馮勇倒霉,剛挪回來,又挨了一比兜。
“你特么想屁吃呢?你明兒去早市轉(zhuǎn)一圈,看看豬肉攤有肉賣沒?還想辦宴席,指望蘿卜白菜辦嗎?”
60年是三年困難時期最難的一年,年初市面上還能見到些許葷腥,等到了夏天,別說葷腥了,雜碎都見不著。
賣炒肝的全改賣胡辣湯了。
馮勇委屈道:
“那您說我干什么?解成哥說了,糧店不缺人,想出大力得先去街道報名排隊,聽說排了百十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