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拒絕,必死;若吸入,可能被迷倒。
他深吸一口氣,忽然捂腹:“哎呀!夫人恕罪!小人…小人吃壞肚子了!”
他彎腰捂腹,臉色發(fā)白,額冒冷汗,演技逼真。
“方才那酒…怕是太烈了!”他踉蹌后退,“小人失禮,告退!”
不等柳氏反應(yīng),他轉(zhuǎn)身就跑,一路跌跌撞撞,沖出院門。
身后,柳氏冷笑:“裝得倒像。”
但終究沒追。
林不覺跑出陳府大門,才敢停下喘氣。
袖中暗袋已濕透,全是酒液。他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差點交代在這兒?!彼嘈Α?/p>
但他沒白來。
方才柳氏把玩丹丸時,他注意到:
丹丸表面有細微裂紋,似受潮;
爐中殘渣呈青黑夾雜血絲狀;
屋角銅盆中有灰燼,混著童男發(fā)絲。
更關(guān)鍵的是——他沖出時,故意撞翻香爐,趁亂用指甲刮下一點殘渣,藏入指縫。
此刻,他悄悄將殘渣抹入袖中蠟封小盒。
延壽丹證據(jù),到手。
回夜巡司路上,他繞道西市,將小盒藏入墻縫暗格。
剛回冷案庫,趙鐵山已在等他。
“沒死?”趙鐵山問。
“差點?!绷植挥X癱坐在地,“酒有毒,香有迷藥,夫人手腕有銜尾蛇,丹丸含童男血?!?/p>
趙鐵山沉默片刻,忽然問:“你可注意到,柳氏左手小指缺了一節(jié)?”
林不覺一愣:“…沒注意?!?/p>
趙鐵山眼神復(fù)雜:“她原是我表妹。”
林不覺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