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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南枝推開家門,里面漆黑一片,冷鍋冷灶。
沈延庭果然不在,空蕩蕩的屋子里顯得格外冰冷。
她就這樣在黑暗中坐了許久,直到夜深了,門外才傳來踉蹌的腳步聲。
門被從外面推開,周鐵柱半扶半架著沈延庭進(jìn)來。
沈延庭整個人幾乎是掛在周鐵柱身上的。
頭低垂著,渾身酒氣沖天。
“嫂子。”周鐵柱一臉為難,“團(tuán)長他這次是真喝多了?!?/p>
他小心翼翼地把沈延庭扶到床邊坐下。
宋南枝看著沈延庭這副不省人事的樣子,心里憋著的氣還沒消。
冷冷的回了一句,“所以,上次是裝醉?!?/p>
周鐵柱愣了一下,沒敢接話,說了句,“嫂子,那我先回去了?!?/p>
說完,就趕緊溜了。
宋南枝關(guān)上門,看著癱坐在床沿的沈延庭,想到了上一次。
他裝醉,就是為了親她?還被她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吭聲。
這男人!又痞又壞,還假清高!
可現(xiàn)在,又不能真的不管他。
宋南枝嘆了口氣,走過去,費(fèi)力地幫他脫掉軍裝外套和鞋子。
讓他在床上躺平。
剛躺下沒多久,沈延庭就一陣反胃,掙扎得要起來吐。
宋南枝手忙腳亂地拿來盆子,看著他吐得昏天暗地。
心里的那點(diǎn)火氣也消了不少。
她擰了熱毛巾,給沈延庭擦臉擦手,又倒了溫水小心給他喂下。
折騰了大半夜,沈延庭總算是消停下來,沉沉地睡去。
宋南枝卻是一夜沒怎么合眼,天快亮?xí)r,才迷迷糊糊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