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唇角微揚,低頭整理著什么。
偶爾伸手將一縷碎發(fā)別在耳后,腕子纖細白皙。
再抬眼時,眸光清亮如水洗過的琉璃。
那日春和樓外,她也是這樣臨窗而坐,周身勾勒的光暈,讓他移不開視線。
良久,他脫下軍帽掛好,走到她身邊,“怎么了?”
宋南枝抬起頭,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沮喪,“我這幾天準備的評比圖不見了?!?/p>
沈延庭眉頭蹙了蹙,“不見了?在哪里丟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?!彼文现┰甑刈チ俗ヮ^發(fā)。
那幾張圖她畫了改,改了又畫,花了她不少心血。
況且,離評比就只剩下一天了。
“裁縫鋪我翻遍了,家里也找了,都沒有?!?/p>
沈延庭臉色微沉,“又去那個裁縫鋪了?”
宋南枝正煩著,沒聽出他話里的情緒,隨口道。
“嗯,我想著在那能隨時用縫紉機試試效果,沒想到圖丟了”
宋南枝話音未落,手腕已經(jīng)被溫熱的大手扣住。
“看來是我太縱著你了?!彼曇舻统粒稚仙砸挥昧?。
便將人帶進懷里,“結婚證都領了,你得避嫌?!?/p>
宋南枝還沒來得及反應,他的唇已經(jīng)壓下來。
輾轉廝磨間,帶著明顯的占有欲。
直到她氣息微亂,沈延庭才稍稍退開。
“以后少去。”他指腹擦過她微腫的唇瓣。
霸道。
沈延庭垂眸看她,眼神里帶著幾分不悅,偏要用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氣。
“那地方,風水不好?!?/p>
宋南枝哪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,唇角忍不住揚起。
“沈團長,你怎么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?”
“子燁同志他”
“子燁同志?”沈延庭打斷她,慢悠悠地重復著這個稱呼。
他往前逼近一步,軍裝下結實的身軀幾乎貼著她。
淡淡的煙草味籠罩下來,“你倒是叫得挺順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