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延庭的視線卻第一時間投向身邊的宋南枝,身形紋絲不動。
“不去?!彼曇舻统粒瑓s堅決。
這些年思婉在滬市,沒有他不也好好的。
怎么一回來就發(fā)病了?
他可不想因為這事,惹一個孕婦生氣。
這話又直又硬,讓秦母一時語塞。
宋南枝伸手在他緊繃的手臂上按了按。
她轉(zhuǎn)向秦母,“阿姨,您別急?!?/p>
“先把窗簾拉上,光線太亮更會刺激她?!?/p>
“再把尖銳的東西都收走,剪刀、鏡子什么的。”
沈延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,他朝周鐵柱微一頷首。
周鐵柱立即會意,悄聲照做。
這種病,是缺乏安全感,而她的安全感來源。
應該是沈延庭。
宋南枝扯了扯沈延庭的衣角,“要不然,你去?”
沈延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又沉又厲,幾乎要在她身上剜出個洞來。
宋南枝被他瞪得心頭一跳,卻硬著頭皮開口。
“她現(xiàn)在,恐怕只認你”
“宋、南、枝?!鄙蜓油难揽p里擠出這三個字,聲音壓得低啞。
“你倒是大方?!?/p>
他往前逼近半步,幾乎是貼著她耳邊,裹著怒意。
“天底下還有把自己男人,往別的女人那推的道理?”
“噗”一旁的雷景川實在沒憋住,笑出了聲。
又趕緊握拳抵在唇邊假裝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