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鹿心頭一沉,她猛地皺起眉頭,迅速翻找起自己的車鑰匙。
車上沒有,背包里沒有,風(fēng)衣口袋里也沒有。
她在這一刻驚覺,她的車鑰匙不見了。
難道在剛才下車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把車子鎖上嗎?
這不可能,她從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。
但考慮到最近睡眠質(zhì)量不好,心里也總是壓著許多煩躁的事情,也許她真的無意識地搞丟了鑰匙。
可曲鹿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她剛剛直接就打開車子坐了上來,說明車子根本就沒鎖。
如果她下車時就沒鎖的話,那鑰匙應(yīng)該還放在打火的位置上。
她盯著空空如也的打火處,眉頭越發(fā)緊皺。
也就是在這時,面前的大樓突然有人推門走了出來。
不僅僅是一個人,是一群人。
曲鹿立刻看到走在前面的是宋景程,他正點頭哈腰地站在門旁,之后每走出來一位,他都要客氣地與之握手。
直到五、六個人全部都朝著停車場這里走來時,曲鹿趕忙推開車門,她匆匆走向宋景程喊道:“宋經(jīng)理!”
原本還在與其他人有說有笑的宋景程聞聲回頭,一見是曲鹿,他的笑容瞬間就褪了下去,但他迅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(xiàn)有些明顯,又虛情假意地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,對曲鹿說了句:“抱歉,我現(xiàn)在很忙,有什么話稍后再說。”話音落下,他便要跟著其他人坐上面包車。
這一刻,曲鹿感受到了非常令人不痛快的輕視。
她心里“蹭”地竄起怒火,表情也變得氣惱。
更何況,她的時間也很寶貴,更沒打算今夜還要留宿在這個鎮(zhèn)子上,她必須要趁現(xiàn)在把話問個明白。
“宋經(jīng)理?!鼻购軓娪驳匕醋×怂能囬T,她意識到不能再與這個男人和顏悅色,“我只需要5分鐘,而且我可以現(xiàn)在就和你談這些問題,不會耽誤你很久。”
宋景程的臉色變了變,面包車上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覷。
就在曲鹿打算開門見山時,宋景程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,他喊了一聲:“保安!”
守在電子門旁的兩名保安人員聽到召喚,立刻氣勢洶洶地小跑過來。
宋景程對他們指了指曲鹿,“請這位女士離開,我要送市派檢查組去車站,不要讓她影響了行程?!闭f完,他用力地拉上了車門。
曲鹿愣在原地,她竟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才過去15天而已,宋景程的態(tài)度就天差地別,曲鹿嘲諷地笑了出來,她還想上前阻攔,可保安人員已經(jīng)攔住她,語氣不善道:“哎!干什么?還想鬧是不是?我們看你是個女的,可不想動手,你自己注意點!別逼我們報警噢!”
曲鹿試圖解釋:“我曾經(jīng)為宋景程打過官司,我不是來鬧事的,你們別攔我,我有話要問他——”
話還沒有說完,那輛面包車已經(jīng)從曲鹿身后駛離。
曲鹿猛地回頭看去,她竟條件反射地邁出腳打算去追趕,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那兩名保安迅速抓住她的肩膀,硬生生地把她按住了。
其中一個還拿出電話:“派出所哈?對對,風(fēng)景區(qū)這邊,你們快來個人吧,有個女的瘋瘋癲癲地來鬧事,我們很怕是來找宋經(jīng)理麻煩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