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允瓷正在給芒果倒狗糧,小狗樂得尾巴狂搖。
這時,手機又響了,是裴憬的狐朋狗友,語氣吊兒郎當。
“嫂子,憬哥就是喝多了玩玩,你鬧一陣就行了,還真搬走???”
“京城的物價你又不是不清楚,離了憬哥,你……”
“我和他的事,用不著你管?!睖卦蚀衫淅浯驍?,“還有,別叫我嫂子,你真正的嫂子姓林?!?/p>
她掛電話,拉黑。
這五年,她聽到太多這種話了。
好像她溫允瓷所有的成就,都離不開“裴憬女朋友”這個頭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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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吟酒店宴會廳,燈火輝煌。
溫允瓷身著黑色魚尾連衣裙,略施粉黛,五官明艷大氣。
她身邊站著的人,正是裴硯深。
高定西裝,身姿挺拔如松,輪廓分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眉眼深邃,自帶疏離感。
有相熟的同事上前恭喜溫允瓷高升,語氣真誠。
不遠處幾個聚在一起的女同事低聲交談。
“以前聚會溫總監(jiān)就很少參加,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”
“可能升職了,心情好唄?!?/p>
“她爬得可真快?!币粋€女同事壓低聲音道。
“人家本事大,關系處得也好。”
有人語帶譏諷道,“畢竟,她前后都有人罩著嘛。”
這些惡意低語,溫允瓷早已習慣。
自從她以驚人速度在裴氏站穩(wěn)腳跟,這類聲音就沒斷過。
她端著酒杯,應對著各方祝賀。
溫允瓷酒量一般,幾杯酒下肚,臉上就飛起紅霞。
酒精放大了情緒,昨日的委屈和難過翻涌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