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周身空氣溫度驟降。
裴硯深撫摸著芒果的動作一頓,剛才還帶著些許笑意的眼睛變得晦暗。
他緩緩站起身,目光重新落在溫允瓷臉上,帶著壓迫感。
“是么?!彼Z氣平淡。
溫允瓷心里有點小小的得意,像是惡作劇成功。
但又莫名發(fā)虛,不敢與他對視太久。
“走吧芒果,我們該回家了?!彼崎_視線,準(zhǔn)備牽著小狗開溜。
剛邁出一步,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。
溫允瓷回頭看他,“干嘛?”
裴硯深眸色沉沉的,盯著她,“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什么說清楚?”
溫允瓷裝傻,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腕,“裴硯深,大街上拉拉扯扯的,影響不好吧?”
“京城很包容,”裴硯深反而握得更緊,“而且,夫妻牽手不犯法?!?/p>
他往前逼近一步,“芒果是裴憬買的?!?/p>
“所以它粘人就像裴憬?”他語氣危險,“你這是在借狗念舊人?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
溫允瓷想抽回手,“我那是隨口一說,你少過度解讀!”
“隨口一說?”
裴硯深眼神更暗了,言語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,“我看你是念念不忘。”
“裴硯深你講不講道理!”
溫允瓷氣得瞪他,“我就提了一句狗!”
“是,你提狗?!彼Z氣酸得能腌黃瓜,一字一頓,“你,提,狗,不,忘,帶,舊,人。”
“你!”溫允瓷覺得他胡攪蠻纏,反問道,“那你呢?你剛才不也指桑罵槐說狗隨主人?!”
“我是說它親人。”裴硯深糾正她,“我說它,知道誰對它好?!?/p>
溫允瓷又問:
“那你就是說我不知道誰對我好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