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深抬眸看了她一眼,眼神復雜。
很快,他又垂下眼簾,回道,“你先睡,我還有個會議。”
“好,那你別太晚?!睖卦蚀蓻]多想。
畢竟他工作忙是常態(tài)。
其實裴硯深根本沒有會議。
他腦子里反復回想著那些照片和裴憬的話。
他厭惡這種被情緒左右的感覺。
不受控的嫉妒和猜疑。
迫切地想從溫允瓷那里得到回應,哪怕只是一句“我喜歡你”。
可他開不了口去索要。
他怕得到的,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結(jié)果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,真以為他只是工作忙,獨自睡得香甜。
這一夜,書房燈火通明。
臥室里,溫允瓷在睡夢中翻了個身,往旁邊靠去,只碰到一片冰涼。
她迷迷糊糊地想。
他今天……好像有點奇怪。
第二天清晨,早餐桌上安靜。
溫允瓷幾次想開口,都被裴硯深周身散發(fā)的低氣壓堵了回去。
去公司的車上,更是沉悶。
他看著前方路況。
溫允瓷終于忍不住,問他,“裴硯深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?!彼曇羝降?/p>
沒事才怪!
溫允瓷心頭也竄起一股火,扭過頭看向窗外,不再理他。
裴氏集團,溫允瓷把方案送到總裁辦公室。
裴硯深接過,快速翻閱。
“數(shù)據(jù)支撐不夠充分?!彼徽Z斷定,“重做?!?/p>
溫允瓷積壓一早上的火氣竄了上來。
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,身體前傾,目光灼灼盯著他,“裴硯深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