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遠山心生不安,許清安只有在魏斯律生病時才會給他打電話。
顯然,今晚不是為了魏斯律。
“遠山哥,我們從小就認(rèn)識,雖說你和阿律關(guān)系最好,可你怎么忍心的?”
“清安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?”
趙遠山雙手用力,當(dāng)年搶救奄奄一息的魏斯律時,他都沒有像此刻這樣緊張。
“過兩個月,就是我和他結(jié)婚六周年的紀(jì)念日。”
“遠山哥,你幫他騙了我六年,為什么?”
許清安語氣低沉,帶著哭腔。
趙遠山干笑:“清安,我一會再給你回電話,好嗎?”
他腦子有點懵,想先給魏斯律打個電話問下情況。
這件事瞞得密不透風(fēng),許清安不可能知道,除非魏斯律親口告訴她。
“不好?!?/p>
許清安猜出他要做什么,走到窗邊,打開窗戶。
呼呼的風(fēng)聲直往聽筒里鉆,趙遠山急忙問道:“清安,你在哪?”
“我在樓頂,如果我出了事,其中便有你的一份功勞。”
為了保證真實性,許清安說話時,將頭探出了窗臺。
與趙遠山的行為相比,她這種套話的伎倆都算“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”。
“清安,你別沖動,有話好好說!”
趙遠山急得團團轉(zhuǎn),拿起另一只手機給魏斯律打電話,結(jié)果顯示已關(guān)機。
他看了看時間,凌晨一點多,這個點魏斯律應(yīng)該睡下了。
“將近六年,我為阿律能正常行走而付出一切,結(jié)果他是裝的,裝了六年,而你一直在幫他打掩護?!?/p>
許清安裝到最后,情緒再次抑制不住,真的流出了淚水。
代入一下自己,很難不絕望。
在周漫出現(xiàn)之前,她把魏斯律當(dāng)成了生命的全部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種種跡象表明,過去六年,她只是一個被愚弄的笑話。
“我只想要一個說法,遠山哥,為什么?為什么要把我騙得這么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