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驚呆了!
少爺一身白衣勝雪。
一頭長發(fā)垂肩。
昔日里似乎從來沒有站直的腰,這一刻竟然比抄手回廊的那柱子還要筆直。
比后山山頂那處道觀前的那顆青松還要挺拔!
少爺他……死而復(fù)生,似乎變了!
莫非是他看透了生死,接受了那私生子的身份,能夠坦然面對?
曾經(jīng)陪同老夫人去那道觀許愿。
老夫人說只求少爺一生平安。
那老道士說……他又不叫陳平安。
他叫陳小富,若皆坦然,他小富即能安!
若皆放心上,他……命運(yùn)多舛!
翠紅聽不懂。
尤其是那個‘皆’字。
老夫人沉默數(shù)息似乎懂了,于是下山,再也沒有去過那后山上的那處破爛的道觀。
“躺的骨頭都松了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陳小富的話將翠紅飄蕩的思緒給拽了回來,她頓時清醒,果斷搖頭。
“老夫人的話奴婢不敢違背,少爺您大病初愈,張神醫(yī)昨兒個來的時候也交代過,少爺這些日子最好不要見風(fēng)?!?/p>
收回視線,翠紅端著托盤向后花園那處荷塘邊的涼亭走去。
“就在這院子里走走?!?/p>
將托盤放在了涼亭里的那張石桌子上,翠紅轉(zhuǎn)身,快步向陳小富走去。
“奴婢扶你,就在這用早點(diǎn)吧,等再過些日子痊愈了,奴婢再陪少爺出去走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