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學(xué)校要交什么錢,你就跟我說?!?/p>
他鼓起勇氣將堵在喉嚨里的話說了出來。
趁著話音剛落立馬低下了頭,假作忙碌來回擺弄著手中的碗筷,動作極其不自然。
他的聲音有些小,帶著一絲她讀不明白的怯意。
然而此刻她沒有興趣去解讀他的心思。她眉眼張揚興奮非常,早就被他的話沖昏了頭腦。
不枉自己這么多時日來的努力,眼前的蠢貨終于敞開了荷包口子。
這錢能拿多少,全憑她的本事。
事到如今她早已看不上陳摯褲兜里的碎銀幾兩,她想要他的存折密碼,她想要他的家底子。
除此之外。
她似乎還看上了其他的什么。
緊鎖于那張英俊面龐上的視線落入男人脖頸,描繪著鎖骨明晰的陰影,恨不得往微敞的領(lǐng)口里鉆。
好在他看不見她投來的目光。
那過于坦誠的目光,正赤裸裸地游走在他周身流連忘返。
木凳子的拖響向他靠近。
直到一個溫度貼近,他才意識到坐在對面的少女已經(jīng)來到了他的身旁。
然而她沒有像曾經(jīng)那樣急于與他肌膚相觸。
而是維持在了一個若即若離的微妙距離。
“陳摯哥哥,你對我這么好,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?!?/p>
她將每一個字都灌入了專門為他特意準備的繾綣。
帶有暗示意味的話語仿佛明坦坦地告訴他:我任你為所欲為。
無依無靠的“孤女”以身相報的戲碼。放在常人身上,是天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話都說到了這份上,她不信陳摯不為所動。
只要陳摯點頭。
此后,她便能明目張膽的獅子大開口。
就像梁耀民心甘情愿拿出所有的生活費給她買化妝品,只為博她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