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他不敢有片刻耽擱,當(dāng)機(jī)立斷,決定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他迅速在這片狼藉的戰(zhàn)場上搜尋起來,目光如炬,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長刀和李玲瓏的軟劍。他將長刀和軟劍依次入鞘,動作雖因傷痛而略顯遲緩,但依舊透著一股利落。
隨后,他強(qiáng)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,勉強(qiáng)彎下腰,打算抱起李玲瓏。她的身體很輕,軟綿綿地毫無力氣,完全倚靠在他懷中。
然而,即便李玲瓏身形嬌小,溫羽凡還是覺得手臂一陣酸痛,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。
此時只能堅持,他咬著牙,艱難地將她抱起。
抱著李玲瓏,他一步一步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艱難挪動。每邁出一步,都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,腳步踉蹌,跌跌撞撞。
那輛二手摩托車還停在停車場里,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,是他帶著李玲瓏逃離這片危險之地的唯一依靠,他必須盡快趕到那里。
終于,溫羽凡拖著沉重的步伐,找到了停在停車場角落的那輛二手摩托車。
他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,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。
好不容易挪到摩托車旁,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輕輕地把懷中的李玲瓏放在地上,自己也再也支撐不住,“撲通”一聲癱坐下來。
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胸膛劇烈起伏,仿佛要把體內(nèi)的疲憊和傷痛隨著呼吸一同排出體外。
這短短幾十米的路程,在他看來卻如同跨越了萬水千山,過度的勞累讓身上的傷口愈發(fā)疼痛難忍,每一道傷口都仿佛在發(fā)出痛苦的哀號。
當(dāng)然,他不敢在這里休息太久,夜長夢多,必須盡快離開。
他只是稍微喘息了幾下,便伸出手指,用力地掐著她的人中,滿心期盼著她能立刻清醒過來,然而一切都是徒勞,李玲瓏依舊毫無反應(yīng)。
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李玲瓏的呼吸和心跳,發(fā)現(xiàn)還算平穩(wěn),只是仍處于昏迷狀態(tài)。既然如此,他也無需進(jìn)行心肺復(fù)蘇和人工呼吸,畢竟李玲瓏只是昏迷,并非呼吸和心跳驟停。
李玲瓏遲遲未能蘇醒,而擺脫危險的緊迫感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(wǎng),將溫羽凡緊緊籠罩,令他心急如焚。
他的目光急切地落在那輛破舊的二手摩托車上,眉頭緊鎖,心中暗自思忖:“怎樣才能讓昏迷不醒的李姑娘安穩(wěn)地坐在車上!”這無疑成了擺在他面前的一道極為棘手的難題。
時間緊迫,根本不容溫羽凡有過多的思考。
無奈之下,溫羽凡咬了咬牙,迅速脫下自己那件沾滿塵土和血跡的外套。他雙手顫抖著,將外套用力擰成一股,當(dāng)作臨時的繩索。
在把李玲瓏緊緊捆在自己背后的過程中,他的動作雖然顯得有些笨拙,卻無比輕柔,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他對李玲瓏的關(guān)切,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弄疼她。
然而,這看似簡單的一連串動作,對于身負(fù)重傷的溫羽凡而言,卻艱難無比。每挪動一下身體,身上的傷口就如同被撒上了一把鹽,傳來鉆心的劇痛,仿佛無數(shù)根鋼針深深刺入肌膚。
他的額頭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,順著臉頰滾落,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。
經(jīng)過一番努力,他終于將李玲瓏穩(wěn)穩(wěn)地固定好了。
此刻的溫羽凡,早已疲憊到了極點(diǎn),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。然而,他強(qiáng)忍著渾身的劇痛,牙關(guān)緊咬,艱難地爬上了摩托車,緩緩地坐到了駕駛座上。
隨后,他小心翼翼地調(diào)整著李玲瓏的姿勢,確保她安穩(wěn)且牢固。
深吸一口氣,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努力讓那顆狂跳不止的心恢復(fù)平靜。
一手緊緊地握住車把,手指因?yàn)橛昧^度而微微泛白,另一手顫抖著擰動了摩托車的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