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他送進宮里的明明是那名喚作燕兒的揚州瘦馬,怎么會變成謝玖呢?!
“怎么,侯爺這是不高興?”慶冬見吳榷面上青白變換,不見笑意,立時臉色陰沉了下來,“侯爺,滿朝官眷,夫人這可是獨一份兒的圣恩,侯爺莫非覺得夫人入宮教引公主,是受累了?”
慶冬的話猶如當頭一棒,砸的吳榷陣陣發(fā)蒙,冷汗乍然從背后冒出。
縱使他還沒搞明白當下的情況,也不敢再耽擱,趕緊將圣旨收好,立即恭敬開口。
“不敢不敢,公公誤會了,只是事發(fā)突然,我一時驚訝而已,能得皇上下旨親召,為公主啟蒙,是拙荊的福氣,也是侯府的榮光。”
說這話時,吳榷幾乎是咬著牙,臉色如吃了蒼蠅一般。
而見他還算懂事,慶冬才稍顯滿意的露了個笑。
“好了,既通知了侯爺,奴才還得回宮里交差呢,夫人于宮中小住,沒有熟悉的人侍奉,怕是不便,奴才前來順便也將夫人的貼身侍女帶回去?!?/p>
“是,是,應該的?!眳侨饵c頭,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(請)
n
無恥至極
讓人去把春容和晴芳給叫了過來。
待得一行人離開,吳榷才抖著身子,大口喘著氣,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陳順剛要上前安撫,就被他抬腳猛地踹在心窩處,慘叫一聲,重重摔在了地上,
“刁奴廢物,壞我籌劃!”吳榷心底此刻惱怒至極,又是一腳踹了過去。
原本他將謝玖獻上,趙行謹若是瞧上了謝玖,必定念他獻美有功,獎賞于他,可現如今謝玖自己主動獻身,趙行謹豈會念他半分功勞?
還有方才慶冬送來那道圣旨,什么特召入宮中教習公主,分明是趙行謹強奪臣妻,還弄出這么個冠冕堂皇的借口,逼得他被戴了綠帽子還要謝恩,簡直無恥至極!
至于謝玖主動獻身,此刻更叫吳榷惱恨。
“賤婦,這個賤婦!竟敢如此不守婦道,不要臉皮!”
他怒罵叫喊著,將廳里的擺件摔碎了一地,然而這樣也改變不了什么。
待得他發(fā)泄之后,無力的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時,宮里,春容和晴芳已經在承明宮的偏殿里,同謝玖團聚了。
“小姐!”晴芳抱著謝玖,哭得淚眼朦朧,“小姐,您受委屈了!”
春容也不停擦拭自己的眼角,但還是提醒,“低聲些,叫人聽去了,當心生出是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