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意客氣一笑,“打擾了?!?/p>
坐進馬車,吳憂與安旬小廝坐一側(cè),安旬與沈如意坐一側(cè)。
馬車啟動,沈如意也開口問道,“這輛馬車是你們的?”
吳憂笑道,“不是我們的,是安公子的?!?/p>
她轉(zhuǎn)頭看向安旬。
這人紅一臉,秀氣的像個姑娘,遇到她目光,害羞的躲閃。
沈如意:……
不會吧,一個大男人這么靦腆?
沈如意還是轉(zhuǎn)回頭,對著皮厚的中年男吳憂問道,“先生,你們怎么知道我今天出府?”
她不相信這么巧。
吳憂抬眼,“如意姑娘你說呢?”
居然不否認。
沈如意心想,她到底那兒不同,先讓他訛了個壁爐,現(xiàn)在又打聽她行蹤,非要跟她一起出府。
他想干什么?
吳憂笑得深沉。
沈如意警鈴大作,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?她一句話也不想講了。
吳憂卻渾不在意,她不講,就與安旬聊天,從音律說到詩賦,又從地理說到藥理……
半個時辰,沈如意像是聽大學教授講課,受益匪淺。
下馬車時,吳憂嘆道,“如意姑娘,明明什么都懂,你怎么忍得住不聊的???”
我去……她就說嘛,這兩家伙為何聊的這么嗨,果然就是為了給她下套。
哼!可惜,她沒上當!
沈如意得意的跳下馬車,見二人要跟,手一抬,“二位,感謝免費馬車,但……我只想一個人逛逛,謝謝。”
說完,不給他們反駁、糾纏的機會,大步擠進熱鬧的人群中。
安旬與小廝齊齊看向吳憂:“先生……”
吳憂依舊一臉笑意,“走吧,咱們?nèi)ゲ铇呛炔??!?/p>
走在人群中,沈如意驀然驚醒,拍拍自己的腦袋,那話本身就是個套,真是過了太久松馳的日子,竟連這點警覺性都沒了?
她反思,難道是姓吳的沒有危險系數(shù)?不可能啊,左一次右一次……但為何她一次也沒警覺過?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