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市漲漲跌跌,屏幕紅綠相間,有人又在這里燃起了dama煙,酸苦的味道讓她微微蹙眉。
“不了,”關銘健的聲音將她喚醒,“雪茄就好?!?/p>
“alex,你真不愧是亞洲家族出來的,循規(guī)蹈矩?!甭迳O壬笮χc他開起玩笑,關銘健也揚起意味深長的笑。
一只女士細香煙在男人指尖點燃,他遞到自己嘴邊,沖自己挑了挑眉。女人兩指掐住,輕吸一口,煙霧從紅唇中四散開來。
她遙遙回望新洛桑太太打量自己的眼神,瞳孔里映著水晶燈的光影,有種野性的捕食沖動在xiong口碰撞。
“ayi?”
關銘健接過那支染著她唇印的煙,深吸一口。晚香玉的馥郁混著薄荷煙草的凜冽,順著呼吸灼進心底,惹得他喉間溢出幾聲低笑。
她望著那只寬厚的大手,嘆息一聲后回握住,回應了他的共舞邀請。
又是一場華爾茲,鄢琦把頭垂在他xiong前,大腦有些放空。高跟鞋被她的助理放在一旁,她的腳尖踩在男人光潔的皮鞋上,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臂彎。
“琦琦,直視他們?!?/p>
關銘健看著洛桑先生和新洛桑太太對著他們的方向戲謔地舉杯,大手橫在她瘦削的脊背上,穩(wěn)穩(wěn)地托住他,“我們總有一天也會是規(guī)則制定者。”
“他們、你父親,都沒什么可怕的?!?/p>
鄢琦仰起臉,在他懷中轉身,直視那些帶著輕蔑的淺色眼眸。某種陌生的力量在血脈里蘇醒,像一?;鸱N,悄然落在心底最荒蕪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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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休息?!?/p>
關銘健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榻上,絲綢床單隨著她的重量微微下陷。他拂過她額前的碎發(fā),聲音低沉:“阿昀馬上過來幫你洗漱,輪椅和熱敷包都準備好了。如果明天還是不舒服,我們就去醫(yī)院?!?/p>
鄢琦取下沉重的鉆石王冠,璀璨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轉。她抬眸望向他:“你答應我母親的事”
“許堯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大陸那邊了。”他解開她頸間的項鏈,絲質領帶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臉頰,“阿森會為鄢以衡頂罪,但他還得在大陸接受一段時間的調查?!?/p>
他的指腹突然撫上她耳后那道淺淡的疤痕,眼神暗沉:“比起擔心鄢以衡,你更應該想想怎么利用這次機會反擊?!甭曇纛D了頓,“這里還疼嗎?”
鄢琦瞳孔驟然收縮:“你怎么會知道”
“知道什么?”關銘健輕嘆,“鄢以衡在你的馬上動了手腳?琦琦,兩年前紐約那場馬術比賽,我就在看臺上?!?/p>
空氣瞬間凝固。
鄢琦攥緊了床單,指節(jié)發(fā)白:“所以你早就”
關銘健沉默地收回手,喉結滾動。記憶里那個從馬背墜落的少女,滿身泥濘和鮮血卻倔強地不肯落淚的模樣,至今仍讓他心頭震顫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
他放下一迭信紙和五色墨水在她枕邊,“有事就打電話,我在隔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