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佑帶好頭盔,看著自己后面的軍隊,清了清嗓子,道:“養(yǎng)兵千日用兵一時,以前你們可能沒跟爺上過戰(zhàn)場,但是,現(xiàn)在有這個機會了。
”
“在你們身后的,是你們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,如果咱們這城沒守住,那,楚國人踐踏完咱們的身體之后,就會打進咱們的都城。
”
“到時候會怎樣,不用爺多說吧。
”
整個軍隊氣勢如虹,所有人都紅了眼,憤恨的想要趕走所有的侵略者,所以,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后面一個披著狐裘的人。
晏柯看著遠處烏泱泱的人,在看著各家各戶到現(xiàn)在還沒熄滅的燈,心中說不觸動是假的。
特別是,剛才孟佑說的話隱隱綽綽的傳過來時,那番話,慷慨激昂的讓晏柯都想拿著鐵棍上戰(zhàn)場了。
晏柯嘆了口氣:“你如果把真的送出去了,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?整個月國,男女老少,都會死在你們楚國兵的劍下。
”
晏柯低聲說著,是對身體里面那個好幾天都沒有出來搗亂的人說的。
他帶病站在了城門口街角的轉(zhuǎn)角處,看著城門打開,所有人都出去之后,又有人將門給關上了。
“快點快點,太子爺他們已經(jīng)出去了。
”
鬼鬼祟祟的聲音響起,晏柯回過神來,看著好些個中年男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,最后都堆砌在了城門口。
晏柯了然。
民眾自發(fā)組織的第二道屏障。
還真是應了那句話,只要需要,這月國的男女老少都能拿著武器上戰(zhàn)場。
聽著外面過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傳來得廝殺聲,晏柯手腳微微顫抖著,開始了。
管事的隨后跟上,又給晏柯套了一層保暖的外衣。
晏柯:“管事想和我說什么?”
管事的笑了笑,看著那些現(xiàn)在城門口一動不動得普通百姓,道:“老奴想說的,太子妃不是應該都看見了嗎?”
晏柯笑,是看見了。
外面的廝殺許久都沒有停下,晏柯在那站了很久,管事的也跟著晏柯站在外面,誰也沒有打擾誰。
廝殺聲直到下半夜才漸漸停止,晏柯的心也較近被掉了起來,接著,他聽見了歡呼聲,城樓上那些士兵的歡呼聲。
晏柯整顆心瞬間就松了下來。
贏了。
管事的緊繃的臉上也稍稍放松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