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真言真想給他們一人一個大耳刮子,有些本土美國人骨子里瞧不起黃種人和黑種人,眼下季真言已經(jīng)感覺著了他們的道兒。
正愁眼下解不了這個困局呢,忽然一道冷冽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,“他又不是這個局的人,拉人家喝什么?!?/p>
季真言對聲音向來敢感,過于好聽的聲音瞬間勾起了他全部的好奇心。
抬眼望去,只見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站著一個身形筆直的人,一雙長腿已經(jīng)吸睛不少,那張臉卻更是令人矚目,堪稱舉世無雙。
他的五官混血感極重,英挺的劍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,那雙瞳孔的顏色是幽深極近乎墨色的藍,纖長的睫古更是錦上添花,添了十分的神秘與誘惑,面部線條冷硬,讓人打心底里生出一種拜服與畏懼的心理。
但是季真言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其他東西。
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冷,反倒很溫柔,就像勾人的襄壬海妖,憑借優(yōu)美的歌聲與俊美的容貌,將人拉進無底的深淵。
四周所有的聲音因為他的到來弱了下去,這個人的容貌身段能在這個喧鬧污穢的地方脫穎而出,說不心動都是假的,季真言眼下更是走不動路了。
可惜世人初遇,只見皮皇不見心。
后來數(shù)年,季真言的心痛與難熬都源自于他。
“ror,既然你來了,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,來繼續(xù)喝啊?!眮喡樯^發(fā)的男人靠在沙發(fā)上沖他舉起酒杯。
季真言看這個叫ror的男人沒接那個人的話,只是信步越過他走到蔣宸剛剛醉倒的地方,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,隨后輕蔑地沖那人笑道:“我的任務已經(jīng)完成了,先走了。”
他說罷,走到季真言跟前,從他手里接過蔣宸,紳士又禮貌的說了一句:“你也喝醉了,我?guī)湍闼退伞!?/p>
他禮貌微笑的樣子卻帶著淡淡的疏離,悅耳的聲音恰如中國古箏緩緩流進心底。
季真言臉紅了,并且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。
季真言跟在他身后離開了酒吧,不過不是回學校宿舍,而是酒吧旁邊的一套上東區(qū)的豪華公寓。
季真言看著前面的男人,問:“你叫ror?”
謝鈺一聽,頓住了腳步,他沒打算讓別人知道他的中文名,眼下這個人更是給他添了些麻煩,要不是看他長得還行,謝鈺才不打算給他解圍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對季真言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。
謝鈺住在十九層,是整套住宅樓最大的戶型,因為房子的陽臺是一百八十度全景陽臺的緣故,整層樓只有兩家住戶。
他把蔣宸送到客房,蓋好被子就離開了,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季真言給送回去,拉開房門就看到季真言靠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懷里還抱著個抱枕。
謝鈺無奈地又去房間拿了條毯子折返回來給他蓋上。
季真言的身材倒是不錯,腰細腿長,皮膚也挺好,吹彈可破的,他正準備把毯子給他蓋上就走人,誰料季真言一把抓住他的手,掌心處溫潤的觸感讓謝鈺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