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敗的生命不愿意將不祥帶給他。
“你一定要這樣嗎?”
試探的聲音喚回了謝鈺的部分理智,他眨眨眼,將駐足在季真言身上的視線收回,幽藍色的眸子沒有半分色彩,他淡漠的回道:“你自己選的路,我好像沒有強迫你接受吧?!?/p>
他冷漠的回應(yīng)讓丹妮絲的神色瞬間頹靡了下去,“你的事我確實不該管,可這是第幾個了?聽說你為了他,讓保鏢把一個人強奸了,還是個男人,上次那個你挺上心的,我還以為你更喜歡那個……”
“做好你未婚妻的本分,少管你不該管的事。”
倆人走在隊伍的最前方,說話的聲音很低,沒有別人聽見。
確實,他們倆談事情,有誰敢上前聽一耳朵?
他們走了沒多久,就從大路拐進了一條小路,又從小路走進一處露營的地方,到達哪里時剛好時間到中午。
謝鈺這幫朋友都是野營慣了的人,他們動手忙了起來,莎拉和丹妮絲幾個女孩子則負責(zé)去山澗打水準(zhǔn)備做飯。
“你站在哪兒干什么?”謝鈺看著在一旁閑的生花的季真言說道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現(xiàn)在看著季真言,格外不爽。
季真言無奈的攤開手,“我不會啊,沒野營過?!?/p>
“那你到底會做什么?”謝鈺鄙夷的看著他,季真言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啊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,說是廢物都不為過。
謝鈺嫌棄和鄙夷的眼神像把刀,精準(zhǔn)的刺進季真言的心,他看了一下,別人都在忙,就他一個人站在一邊啥也不干,如果干了,說不定還是幫倒忙。
可就算這樣,他也不該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吧,太傷人了。
季真言氣憤的掏出手機,“我打個電話問問?!?/p>
謝鈺無語的看著季真言撥了個號碼,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。
“喂,祁衍,干嘛呢?”
“怎么了?吃槍藥了?語氣那么沖?!彪娫捘穷^傳來一聲清涼的男音,隨性散漫的語調(diào)因此變得十分磁性,縱使聽見季真言語氣不好,他也沒有發(fā)火,不難想象電話那頭是一個怎樣俊逸瀟灑的男子。
季真言撓了撓光潔的額頭,嘖了一聲,他想問一下發(fā)小怎么追喜歡的人,可是話到嘴邊又變了方向:“你不是經(jīng)常出去玩嗎?我想問一下露營那個帳篷怎么扎?!?/p>
祁衍從小到大都是被人追的那個,他沒追過別人,更沒談過戀愛,問他等于白扯。
對面沉寂了幾秒,有些無語,“你對照說明書來不就好了嗎?沒有說明書嗎?沒有的話就上網(wǎng)查,或者找的野營專家跟他打視頻,讓他現(xiàn)場教你?!?/p>
“你怎么不教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是用電話號碼給我打的電話,通過電話號能視頻通話嗎?我現(xiàn)在在山里,信號不好,能接到你的電話都不錯了?!?/p>
“你沒事兒去山里干嘛?”
“來收點兒貨?!睂Ψ铰唤?jīng)心的說。
“我靠,你就不能干點正事?非要搞這些,正常人誰跟你一樣,天天想著抓鬼?。俊?/p>
對方失笑,反諷道:“你就像個正常人了?去了美國玩開心了吧,性取向有著落了吧?”
一擊斃命,季真言頓時語塞,他有把柄在祁衍手里,祁衍還知道他的性取向,他就白瞎打這個電話,“行了行了,懶得跟你說,掛了!”
“別啊,”祁衍又叫住他,“我最近給你算了一卦,你明年有血光之災(zāi)?!?/p>
“明年的事你現(xiàn)在扯有什么用?”
季真言并沒有放在心上,倆人斗了幾句嘴,祁衍刀子嘴豆腐心,掛電話前還是教了他一些露營該注意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