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牛去而復返,急急來報:“春生哥,已經(jīng)證實了。尸體上的紋身確是東瀛人的死士標記,來自一個叫武田家的士族,錦衣暗衛(wèi)已查證此事。此前揚州城中的暗衛(wèi)曾抓捕過一名死囚,在他身上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紋身,且此人親口承認自己就是東瀛人吸納的細作?!?/p>
陳余神色一動,道:“這么說來,揚州軍所說,倒也不全是假話。此事確與東瀛人有關,但根據(jù)我們已知的事實,打鐵村曾為東瀛人私鑄過武器。而打鐵村又是林天慶控制的私鑄工場,按理說,他們是一伙的?!?/p>
“此番,揚州軍又為何要指認東瀛人行刺?微妙的一點是,凌衫自稱昨夜帶兵來過現(xiàn)場,如果王府已經(jīng)和東瀛人鬧翻,那東瀛人為何還能刺殺得手,帶走雪兒他們?”
王二牛愣道:“什么?昨夜揚州軍來過,還讓東瀛人在他們眼皮底下逃了?”
“凌衫說他趕到時,親衛(wèi)團已經(jīng)覆滅,并未能與東瀛殺手直接交鋒,隨后便連夜帶人四處搜捕。但周圍并沒有被搜捕過的痕跡,估計他在撒謊!他口中的話,真假參半,不可輕信?!?/p>
陳余擺手指向小坡另一面的灌木叢,只見灌木叢沒有任何被踩踏過的痕跡。
可根據(jù)凌衫所說,如果揚州軍昨夜大肆搜捕過,豈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?
由此可見,此人的話真假難辨。
但有關東瀛人涉事這一點,卻得到了錦衣暗衛(wèi)的證實。
王二牛怒道:“這么看來,揚州軍是在欲蓋彌彰,試圖與東瀛人相互推諉了。東瀛殺手始終是外來者,膽子再大,估計也不敢正面攻擊我大景的正規(guī)軍。再者,親衛(wèi)團死傷八百余人,東瀛死士得出動多少人才能殺光他們?”
“而且,東瀛死士大舉出動,揚州軍怎會沒有提前收到線報?此二者怕是在互相掩護,迷惑我們的視線?!?/p>
陳余搖了搖頭,“沒那么簡單。如果只是在互相掩護,凌衫根本無需直接點出東瀛人的身份,他們之間肯定產(chǎn)生了某種矛盾,以至于在暗中敵對?!?/p>
“不出意外的話,一旦我們拿揚州城中的東瀛人開刀,東瀛人也必然會把矛頭指向揚州軍!”
王二牛聽得有些糊涂了,“那這群狗崽子們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,雪姨他們是否落入了林天慶手中?”
這個問題,陳余沒有貿然表態(tài)。
又沉思了半刻鐘后,才緩緩開口,“且不管雪兒到底身在哪一方人手中,目前可以確定的是,都與揚州軍和東瀛人脫不了干系?!?/p>
“既是如此,那又何必再跟他們客氣?二牛,你速去傳令,調集城中所有錦衣衛(wèi),告訴他們無需再掩飾身份,給我全城抓捕東瀛人!”
“除此之外,與東瀛人有過接觸的揚州百姓也都抓起來,一個都不許放過!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”
王二牛應是,轉身離去。
陳余走下山坡后,也沒再做進一步搜查,下令收隊,翻身上馬。
臨走時,卻對凌衫說道:“凌將軍,此間之事,雜家已有大概了解,確如將軍所說,乃東瀛人作祟。但事情既然是將軍首先查到的,按律當由你親自面圣說清,隨我入宮面圣吧!”
說完,也不等凌衫回答,就先一步離開,篤定凌衫不敢拒絕。
“是,末將隨后就來?!?/p>
凌衫拱手,嘴角含笑,心中卻在暗道:這就是皇帝身邊的心腹?看來也是個酒囊飯袋,說兩句他就信了,當真無趣。
殊不知,就在這貨自以為是之際,前方殺機已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