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言,林少裳未及反應(yīng)。
陳余卻懶得理會二人,趕在那名揚州軍校尉接觸到凌衫尸體之前,猛沖向前。
果斷一腳直踢那人胸口,動作迅捷如風(fēng)。
那人下意識摸向自己腰間想要拔刀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腰間空空如也,慌亂之下試圖閃避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被陳余一腳踢飛,倒在地上,嘴角滲出血絲。
陳余冷笑道:“雜家僭越,自有陛下處置,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校尉置喙?而你駕前咆哮,已犯大不敬死罪,按律當(dāng)斬!裘統(tǒng)領(lǐng),執(zhí)行吧!”
前身幾乎沒有給陳余留下什么有用的“遺產(chǎn)”,唯有這個體壯如牛的身板。
他全力一擊之下,就連沙場將士也難以抵擋。
話聲落地,裘老八已持刀沖來,一刀斬下那名校尉的頭顱,血濺三尺。
與此同時。
數(shù)十名錦衣暗衛(wèi)隨之出動,兵分兩隊,持刀將兩方人都給圍了起來,劍拔弩張之勢。
覲見皇帝,有嚴(yán)格的安審流程,除了皇帝特批與御前侍衛(wèi)之外,無人能帶兵器入內(nèi)。
早在御書房外之時,殿中之人便已被繳械,并嚴(yán)格搜身。
裘老八和一眾錦衣衛(wèi)卻不在此列,眼下占據(jù)了主動。
而他們得到的指令是,務(wù)必控場,但凡有人異動,不論是誰,皆殺之!
林少裳愕然。
陳余此舉并沒有事先知會她,但她深知事已至此,就只能順著陳余的方式走下去,孤注一擲。
即便此舉,有可能會導(dǎo)致大景與東瀛兵戎相見,也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開弓之后,豈有回頭箭?
此時,不論陳余之舉是好是壞,都要硬著頭皮走下去。
頓了頓后,她冷聲開口道:“小春子的意思,就是朕的意思!爾等搪塞之言,以為朕會相信?今日,爾等必須將禧妃與慕容愛卿交出來!否則,定斬不饒!”
陳余一聽林少裳開口支持,心中底氣更足,跟著說道:“諸位都聽見了吧?陛下已將此事大權(quán)交予雜家之手,識趣的,可自己承認(rèn)罪責(zé),并交出世子二人。不然,可別怪雜家手下無情?!?/p>
“慕容世子乃我朝柱石,關(guān)系邦國安危,定不能有事。禧妃則是陛下內(nèi)定的皇后的人選,一國之母。擅動此二人,不論是誰都不能免除一死!”
說著話,他扭頭看向武田津,冷聲接道:“你就是東瀛為首之人?昨夜之事,東瀛人可有牽涉其中?把人交出來!雜家只給你一次機(jī)會,是求生還是求死,悉聽尊便!”
“也別拿什么天皇來虛張聲勢,這里是大景,不容爾等倭寇囂張!”
面對陳余與一眾錦衣暗衛(wèi)的威懾,武田津心中怒不可遏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
一來,他現(xiàn)在受制于人,手中并無兵器,且錦衣衛(wèi)人多勢眾,硬拼起來毫無勝算。
二來,就算武田津不顧自身生死,也得念及村上惠子的安危。
村上惠子此時就在御書房外,一旦動手,陳余必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東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