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知道這是哪嗎?”
“御、御龍衙?!?/p>
“那您猜,我為什么在這呢?”
“這”
江清月瞧著她啞口無言的樣子實在令人發(fā)笑,面上的純真都要裝不下去了。
“我來告訴您吧。您進御龍衙,是為了贖罪。我來御龍衙,是為了討你們的罪。”
說著,視線轉(zhuǎn)向她身后還衣著鮮艷,金鎖銀鐲一應齊全,約莫六七歲的胖乎乎的小孩。
上下打量片刻后,驀然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:“真可愛?!?/p>
“我當年鉆狗洞時,都不及她這般可愛?!?/p>
說罷一聲淡笑飄出,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別跟江清月說什么禍不及子女。
當年她險些被殺時,她又何其無辜。
且禍不及子女有個前提,那便是惠不及子女。
剛剛那七歲孩童身上穿戴皆非凡品,吏部尚書府比當年她江家的戶部尚書府所抄財產(chǎn)不知肥了多少倍,呂府貪污受賄的證據(jù)都能比人頭落地快一步昭告天下。
(請)
n
他的阿月分明可愛的緊,這小崽子哪里比得上
更何況他呂家吃著從江家身上扯下來的血肉才有的如今地位。
呂家作為江府一案的主謀之一,害的她江家覆滅除她無一人留存于世,那他們就誰也別想好過。
慕容懷從江清月身后的一處陰影緩緩走出。
望著她挺直的孤傲的背影,神色似有幾分追憶,腦中回想著當年的情形。
她從雜院的洞里鉆出時的擔驚受怕,他在馬車上看得真真切切。
她藏身在雜物堆里蜷縮成一團,抱著膝蓋瑟瑟發(fā)抖的模樣,他也記得十分清晰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馬車,踉蹌著跑到他跟前,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仰頭望著他,聲音怯懦又祈求著喊他哥哥。
她用力扒著馬車的窗欞,猶如抓著救命稻草,淚珠欲墜不墜的惹人心憐。
那日的一切他都記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阿月分明可愛的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