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為了保全這唯一的弟弟,段燁沒讓段徹碰毒,而是把金三角的賭場盡數(shù)交給他,一面是讓他為家里斂財,一面是教他如何積蓄自己的人脈圈子。
最終落網(wǎng)時,段徹的罪名僅僅只是組織聚眾賭博,性質不算特別惡劣,判了五年。
今年是第三年,根據(jù)監(jiān)獄的消息,他會提前一年釋放,也就是在明年。
梁玖深知段徹為人狠辣果決,全家盡數(shù)倒在譚郁堯手中,他必然不甘心,出獄后恐怕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。
為了防患于未然,梁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,就是讓段徹不明不白死在獄里。
但譚總一定不會答應,他重情義,當初殺死段燁已經(jīng)突破了他的極限,再對段燁唯一的弟弟趕盡殺絕,他做不到。
為今之計,恐怕只有一個了。
那就是趁現(xiàn)在段徹還沒出獄,前往金三角把他所有的勢力全部打擊到地底下不能出頭。
這是場硬仗,要打的話,至少要打一個多月。
——
臥室門被打開,躺在床上抽煙的鹿彌完全反應不過來,嚇得一激靈把煙按熄在了床單之上。
鹿彌慌亂的動作被譚郁堯盡收眼底,但他沒說什么,關上房門后走進了衣帽間里面。
快速扔掉煙頭后,鹿彌急忙下床把房間里的窗戶打開,揮舞著手把煙氣全部散出去。
等煙味散盡的時候,譚郁堯剛好拉出了一個黑色行李箱,尺寸不小,裝得鼓鼓囊囊,看起來十分神秘。
鹿彌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出差?!?/p>
譚郁堯的回答很平淡,情緒沒有絲毫起伏,就好像真的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商差。
他不肯說,鹿彌自然也明白不能多問,便湊到譚郁堯身前,“去多久???”
“一個月左右?!?/p>
鹿彌的眼睛微微睜大,不自覺地握上了譚郁堯的手,“一定要這么久嗎?”
“嗯,事情有些棘手?!?/p>
聽到這里,鹿彌忍不住擔心起來,“那會不會有危險?”
譚郁堯松開了手,攬著鹿彌坐在了床上,他沒有直接回答鹿彌的問題,而是囑咐了起來。
“這段時間你不要去桂城,如果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去找唐溪染,有事給我打電話,聯(lián)系不到我就找裴述?!?/p>
聽譚郁堯說完這些,鹿彌心里更加慌亂了,她抓緊譚郁堯的手,“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說啊。”
“有些事不知道最好,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,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?!?/p>
“那你呢?”鹿彌眼圈瞬間就紅了,“你會受傷嗎?”
“無法保證,但不會有危險,一個月我一定回來?!?/p>
不知道為什么,鹿彌現(xiàn)在心里慌成一片,她伸手抱緊了譚郁堯,極度地想把他留下。
“一定要去嗎,我害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