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上不知名寶甲的年輕男子,緩緩向前走出幾步,突然轉(zhuǎn)頭對名為擷秀的女子笑道:“你前夫萬般事皆不如我,唯獨一件事,我這輩子都追不上他,那就是講笑話?!?/p>
他伸出一臂,伸手指向遙遠的對方大纛,嘴角翹起,對女子說道:“比如請了劍修還請了兵家修士,你家公子差點就被他笑死了?!?/p>
那名為年輕男子脫靴的美人,坐在地上,背靠臥榻,捧腹大笑,風情萬種。
年輕男人轉(zhuǎn)向敵軍大陣,仰天大笑,“他人妻妾好,別家寡婦更好!”
身穿如霜雪寶甲的男子,拔地而起,破空而去,直接躍過己方大軍騎陣,在千軍萬馬的頭頂,如白虹掛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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皚皚洲的最北方,無窮無盡的冰天雪地,風雪洶涌,不見天日。
有人身披一件雪白貂裘,偶爾被風雪吹拂得貂裘緊緊貼身,才可以發(fā)現(xiàn)身材苗條,壓得很低的巨大貂帽之下,露出一雙明亮眼眸。
此人腰間懸佩有只露出一小截的烏鞘長刀。
她時不時會從大裘中探出手,以拇指輕輕摩挲刀柄。
露出一段玉藕似的白皙手腕,好似比白雪還要白,而且還會泛起晶瑩色彩。
應該是一位年輕女子。
卻膽敢獨自行走于這片寒冷刺骨的冰雪之地,在九大洲最北端的皚皚洲,她走在了皚皚洲的最北方。
一位金丹境練氣士都未必敢如此托大,獨自北游。
女子掏出一只堅硬似鐵的饅頭,輕輕撕咬咽下,視線始終凝視著前方。
皚皚洲這片極寒地帶,荒無人煙,但是經(jīng)常會有大妖出沒,占據(jù)天時地利,極其難纏,金丹境之中,除了劍修,都不愿意來此,跟那幫狡黠陰險的大妖chusheng們糾纏不休。一旦惹來眾怒,往往會陷入重重包圍,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。
女子停下腳步,剛好吃完那只饅頭。
前方風雪迷霧之中,緩緩探出一顆雪狼的巨大頭顱。
當它出現(xiàn)后,方圓百丈之內(nèi),風雪驟然停歇。
女子提了提貂帽,揚起腦袋,與那頭高如小山的雪狼對峙。
她打了個飽嗝。
然后只是一刀。
片刻之后,天地之間始終毫無異樣,她就已經(jīng)開始放刀歸鞘。
她繼續(xù)向前,微笑道:“借你頭顱一用,換點脂粉錢?!?/p>
當她一直走到距離那頭雪狼跟前,那頭大妖才剛好如一座山峰轟然倒塌。
她看著那顆被一刀斬下的巨大狼頭,有些犯難,這么大一顆腦袋,難道要自己扛回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