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冷然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上的紅酒瓶。
“他和你們一起被綁架,還被那些綁匪們打過,一連住了三天院,傷得可能很重吧,就這么走了,會不會出事?”
陳子奕哼了一聲,似乎非常不屑。
但發(fā)現(xiàn)溫冷然抬起頭來的時候,馬上又換了一副體貼的嘴臉。
“姐,也不能這么說!他不體諒你,忙得要死要活也罷了,還跟你使小性子甩手就走了,一點擔當也沒有,太不應該了!”
“嗯嗯嗯!”
雪荔像雞啄米一樣點頭。
“壞爸爸,整天待在家里啥也不干,還管這管那,這也不讓我吃,那也不讓我動,煩死了!”
溫冷然眼睛里閃現(xiàn)出一絲厭惡。
“那個沒有擔當?shù)哪腥?,除了當家庭主婦以外,一無是處,整天疑神疑鬼,如果我們真的有什么,能輪得到他?”
這十多年的感情全都喂狗了。
我被歹徒打的時候沒有疼,聽了他這幾句話以后,這顆心仿佛被人用利刃戳了無數(shù)透明窟窿,讓我痛不欲生。
如果不是隔著手機屏幕,真想指著溫冷然的鼻子質(zhì)問她。
“你有沒有心!”
這時候陳子奕突然站起來,走到旁邊拿了一個掃把去掃地上的玻璃碴。
突然一個站不穩(wěn)跪在地上,手按在玻璃碴上!
“哎喲!”
雪荔臉色大變,飛快地跑了過去。
“陳叔叔,怎么樣了?”
陳子奕臉色蒼白。
“沒什么,你爸爸惹媽媽生氣,害得你媽媽砸碎了酒瓶,我不小心按在玻璃碴上!”
“哼,壞爸爸,就知道是他搞的鬼!我們不要他了,孫叔叔,你來當我爸爸好不好?”
陳子奕的眼神里閃現(xiàn)出一絲狂喜,但一瞬間被他壓了下來。
“雪荔,不行的!你媽媽和爸爸還沒有離婚,我不能介入的!”
這時候。溫冷然拿過了清水給陳子奕洗手,把玻璃碴洗出來又找來創(chuàng)可貼給他安上。
“要不是紀久昇那個混蛋氣我,我也不會摔酒瓶,這筆賬我跟他沒完!”
溫冷然眼里的鄙夷,一如既往。
痛多了,我也就麻木了。
雪荔小心翼翼地去撿,陳子奕掌心上的一個小玻璃碴,不小心劃到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