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色厲內(nèi)荏地叫著,腳底下卻忍不住往后蹭。
“你們想干什么?我是林鳳芝,是嶺南神經(jīng)科的權(quán)威!你們沒憑沒據(jù)!這是污蔑,是紀久昇報復(fù)我!”
趙鐵軍眼皮都懶得抬,大手一揮說道。
“把人看好!現(xiàn)場封起來,小劉,帶人進去,重點查病人蘇輕語現(xiàn)在掛的藥水、最近用的所有藥、開的單子,尤其是林鳳芝今天想換的那袋‘特殊營養(yǎng)液’,碰過這些藥的,都先留下問話,動作麻利點兒!”
倆人上前,跟鐵鉗子似的,一把架住還想撲騰的林鳳芝。
另外幾個快步進了病房,宋無瑕默許著,開始有條不紊地封東西,護士和那輛小車也被看住了。
林鳳芝被架著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“放開我,我要告你們!我要找律師!”
趙鐵軍冷冷瞥她一眼,說道。
“林主任,犯不犯法,查清楚了再說,現(xiàn)在,請你閉嘴配合,帶走!”
林鳳芝被硬生生拖走,整個病區(qū)死寂一片,醫(yī)生護士大氣不敢出,看我的眼神全變了。
之前那些說我“難搞”、“有病”的閑話,這會兒聽起來簡直像個笑話。
我走到趙鐵軍邊上,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趙哥,那玩意兒是關(guān)鍵。還有她辦公室,特別是她藏東西的柜子,沒準兒有方子或者賬?!?/p>
趙鐵軍心領(lǐng)神會,用力點頭說道。
“紀先生放心,該查的一樣落不下,我親自盯著,用最快的速度弄明白那東西到底什么成分,危害多大,嶺南這邊做這行的老陳,我信得過,嘴嚴手快。”
“辛苦?!?/p>
我拍了拍他肩膀,這人情我記心里了。
博雅的院長副院長這幫人總算被驚動了,慌慌張張跑過來,一看趙鐵軍杵在這兒,再看我那張冷臉,都識相地閉了嘴。
站一邊兒,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。
快得驚人,不到一天,趙鐵軍的電話就來了,聲音里壓著點抓到把柄的興奮說道。
“紀先生,結(jié)果出來了,板上釘釘!”
我立馬趕過去,在他那間辦公室里,桌上攤著厚厚一沓蓋著紅戳的檢測報告,還有幾份問話記錄。
趙鐵軍翻開報告關(guān)鍵一頁,指著結(jié)論說道。
“您看這兒,從林鳳芝自個兒柜子里搜出來的藥樣,還有昨天封的那袋‘營養(yǎng)液’,都查出來一種叫‘沉淵’的玩意兒,濃度高得嚇人!根本不是什么專利穩(wěn)定劑,是國際上早就禁了、咱們這兒也絕對不許碰的毒藥!”
“這東西,短時間用,能把人弄成個只剩一口氣兒的活死人樣兒,可要是用久了,腦子就徹底廢了,變成真真正正的植物人,沒跑兒!而且這玩意兒邪門,平常查血都查不出來,性質(zhì)太惡劣了!”
他又拿起一份問話記錄,是那個被林鳳芝罵過的小護士的說道。
“小護士全招了,林鳳芝每次都是自己配藥,或者給她一個沒標簽的小瓶子讓她偷偷加進去,還嚇唬她不準往外說,還有,技術(shù)那邊把她辦公室碎紙機里的渣子拼了拼,湊出點匯款單的邊角料,錢打到一個外島空殼公司,跟蘇家脫不了干系?!?/p>
“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