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嘉言手一抖,剛剛拍好的照片就這么發(fā)到了家族群里面,很快就有人出來回應。
安家二叔呵斥:“你怎么跑大伯家里去搞這些?趕緊撕下來,別讓你大伯看見,不然一會兒又要生氣了?!?/p>
安嘉言的父母還是比較了解自家兒子的,不可能會趁長輩生病的時候私自往別人家里貼東西。安先生問:“這不是他弄的吧。是不是大哥進醫(yī)院之前自己買來貼上的?”
二叔斬釘截鐵:“不可能。我送他去的醫(yī)院,當時家里又沒有這種東西。趕緊撕下來,別瞎胡鬧。”
誤會終于解除,大伯家里的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松快起來,只有死一般的寂靜。
安嘉言咽了口唾沫,臉色終于變了,下意識環(huán)顧四周:“不不……不會吧?”
他的心態(tài)頓時有點崩,被這詭異的真相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大伯從被送到醫(yī)院之后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(tài),家里其他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大伯家里給他家墻上貼喜字,這東西也不可能是他自己貼的,那到底是誰貼上去的?
金浩林嘿嘿一笑:“是不是傻?都已經(jīng)這么明顯了,當然是鬼貼的啊?!?/p>
安嘉言頓時:“啊啊啊啊???!”
江行逸:“……”
他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表弟,想到他平時在紀言一面前也是這樣表現(xiàn)的,默默的上前一步,隔在了金浩林和紀言一中間。
他低咳一聲問:“這種征兆已經(jīng)算比較明顯的了,除此之外,你大伯家之前還發(fā)生過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嗎?”
安嘉言迷茫的搖了搖頭。
他大伯是那種性格非常傳統(tǒng)的長輩,又是他那一代年紀最大的一個,有事情都習慣自己扛了,就算遇到困難,也不會跟弟弟妹妹們說,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小輩了。
這個家里的事情只有問大伯自己才有可能知道,可他大伯現(xiàn)在又正在昏迷當中,想也知道沒辦法醒過來給他們解答問題。
可要是家里的問題不解決的話,按照紀言一之前的說法,他大伯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。
到了現(xiàn)在這種時候,安嘉言就算再怎么不相信鬼神之說也只能接受現(xiàn)實了,只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問紀言一:“大,大師,那這事現(xiàn)在還有解決辦法嗎?”
對付鬼怪嘛,那還不簡單?紀言一掃視了一圈,輕易看出幾個邪祟的藏身之地,開始擼袖子準備砸東西。
江行逸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,目光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皺起眉頭道:“你大伯這套房子,就他自己一個人進出嗎?還有沒有外人可以進來的?”
安嘉言想了想,還真的有:“傭人王姨吧。剛好今天應該是她來進行每周大掃除的日子,我打個電話問問看?!?/p>
他于是給王姨打了個視頻通話。
王姨是個看上去干凈干練的中年阿姨,接起視頻之后顯得有些警惕,尤其是聽說他們打視頻的用意,立刻慌張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,我早就已經(jīng)不在那家干了,你們有事情問別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