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,對這箱甲胄你可有解釋?”
皇帝的臉陰沉得幾乎可以滴下水。
季丞相這才抬起頭來。
“回稟皇上,臣一介文臣,要這一箱甲胄又有何用,若是銀子還可說臣作風(fēng)不正,但這可是軍餉的一部分,就是給臣一萬個膽子臣也不敢拿一家的性命開玩笑啊!皇上,微臣實在冤枉!”
“可這甲胄確確實實是從丞相府名下的莊子上搜到了,你又作何解釋?”
“回皇上,那個莊子早就已經(jīng)變更至我府中一位妾室的名下,而那位妾室早在剛?cè)肭虿痪帽阋馔饴渌x世了,臣也早已將她的賣身契送還給了她的家人。
陛下不如派人去查查,那個莊子里的人便是那位妾室的家人,他們早在妾室離世的時候就搬了進(jìn)來,這甲胄確實是與微臣無關(guān)??!”
季丞相的回答有理有據(jù),況且這也只有一箱甲胄,在各方面都證據(jù)不足的情況下,皇帝不能憑這一箱東西就將他釘上私藏軍餉的名頭。
“印培寧,你去看看。”
皇帝沒有立馬相信季丞相的話,而是叫了印公公去核實。
他沒有再繼續(xù)詢問,自顧自處理著奏折,直到印公公核實回來了,才抬起頭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二人。
“都起來。”
“謝陛下明察?!?/p>
季丞相終究是年紀(jì)大了,跪了那么久有些站不住。
“啟稟皇上,奴才去核實過了,確如丞相大人說的那樣,那莊子的地契上的名字早已換了人,只不過那些下人偷了懶,沒有將最新的變更登記在案?!?/p>
皇帝此時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“將那些偷懶的奴才通通拖出去責(zé)打五十大板!”
“是?!?/p>
皇帝此時不得不裝出一副笑臉來,季丞相非常識時務(wù)地給皇帝遞了一個臺階。
“實在是底下的那些下人們做事不盡心才鬧出了此等烏龍,皇上要好好處置這些人,若人人都向他們一樣偷奸犯懶,那還了得?!?/p>
“丞相說的是?!?/p>
皇帝的笑很勉強,眼刀子更是不要錢一樣飛向展奇書。
展奇書雖然站了起來,但也只敢把腦袋放得低低的。
“不過確實有一批軍餉丟失了,不然今日也不會如此查下去,既然多少關(guān)聯(lián)到了丞相府,那不如請丞相大人在三日內(nèi)找回那些丟失的軍餉吧,畢竟前線的戰(zhàn)事如今正吃緊?!?/p>
眼看此事雷聲大雨點小的就被揭過,皇帝還是不甘心,隨便尋了個由頭便將事情扔給季丞相去調(diào)查。
“微臣領(lǐng)旨,不過此事既然證實了與微臣關(guān)系不大,那可否請皇上撤去圍住丞相府的侍衛(wèi),夫人膽子小,怕把她嚇哪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