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的。
委屈在這一刻盡數(shù)涌了上來,完完全全覆蓋了見面帶來的歡喜。
鹿彌眸中裹挾著濃濃的不滿。
她沒忍住質(zhì)問道,“蔣云山,你說句話啊?!?/p>
“你到底在不在乎我跟寶寶?”
蔣云山回港市這么多天了。
她成日不是呆在老宅,就是呆在蔣氏,可他們兩個(gè)人幾乎碰不著面。
即便。
他也住在老宅。
即便。
他每日都在公司。
一想到這個(gè),鹿彌就覺得煩,懷孕本就情緒就容易激動(dòng),一會兒的功夫,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“啪嗒啪嗒”地往下墜。
惹人心疼。
蔣云山無奈地嘆了口氣,抬手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好了,怎么又鬧脾氣了?”
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,這段時(shí)間要委屈你一陣。”
“我的心里怎么可能不記掛你跟寶寶?你想什么呢?!?/p>
鹿彌不滿地冷哼一聲,“最好是這樣?!?/p>
就算日后蔣行舟倒臺。
這個(gè)孩子的“父親”也不會變。
一生下來,不出意外的話要在外人跟前喊蔣行舟一輩子“爸爸”。
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能認(rèn)。
一想到這點(diǎn)鹿彌就沒由來的煩躁。
她突然有些迷茫了。
為了蔣云山所謂的大計(jì)這么的犧牲委屈自己,真的值得嗎?
到頭來,能換到什么?
這些日子。
鹿彌想了又想。
蔣行舟那么愛溫棠……為了權(quán)勢地位,都能夠?qū)⒆约核鶒廴 ?/p>
可悲,又可笑。
那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