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右相府接連出事,顧君惜還以為顧元柏不會宿在趙殊兒這里。
她跟母親會在這宅子里等上許久,才會看到顧元柏過來,沒想到顧元柏比想象中更加在乎這個趙殊兒。
光從容貌上看,趙殊兒根本不及寧含霜的萬分之一。
趙殊兒容貌清秀只能算小家碧玉,而寧含霜雖不怎么保養(yǎng)卻仍舊肌若凝脂,五官明媚大氣。
論家世,寧含霜是寧遠侯嫡長女,自小培養(yǎng)的氣度與貴氣,一般人根本無法比。
而趙殊兒的家世,顧君惜讓寧海棠查過,只是一介秀才之女,沒跟顧元柏之前秀才就已經去世,平日只能靠變賣繡活度日。
后來機緣巧合搭上顧元柏,不知為何又跟顧元柏分開,獨自帶著顧君堂生活在趙家村,如同農婦。直至顧君堂十歲那一年才突然從趙家村消失,然后一直就被顧元柏安置在這里。
可偏偏顧元柏放著家里樣樣優(yōu)秀的妻子不喜歡,獨獨寵愛這普通到極點女人。
顧黎川幾兄弟也如同著了魔,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親近,親近這外面的女人。
若是非要顧君惜在趙殊兒身上找優(yōu)點,大概就是趙殊兒行為舉止,看起來風吹就倒,給人身體極差的感覺。
這種虛浮于表的溫婉,其實她并不是很認同。
“柏郎,昨晚累著了,怎么不再多睡一會?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,讓川兒他們先去寧遠侯府門前候著了。畢竟川兒他們是姐姐的親兒子,姐姐肯定舍不得他們在烈日下久待?!?/p>
趙殊兒被顧元柏從身后抱著,半垂著頭,臉蛋微紅。
顧元柏將腦袋靠放在趙殊兒的肩膀上,輕嗅著趙殊兒身上的味道,厭煩地冷哼一聲。
“寧含霜那心腸冷硬的婦人,怎么可能會心疼川兒他們”
“我真的是膩了倦了,這種哄著她捧著她的日子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頭。有時候我真想就這樣休了她!”
“柏郎,你可千萬不能這種念頭,不管姐姐脾氣有多壞,她都是你的結發(fā)妻子!”趙殊兒像是被嚇到,如同受驚小鹿,回過身來捂住顧元柏的嘴。
顧元柏順勢在趙殊兒手掌心親了一口,欣慰地道:“還是我們家殊兒善良。你放心,她還有利用價值,暫時還只能留著她。只是這次哄回那個蠢貨,怕是又要受點累了!”
“我家柏郎辛苦了!我給你捏捏肩?!壁w殊兒繼續(xù)微紅著臉,繞到顧元柏身后,踮著腳給顧元柏捏肩膀。
那力氣小得跟撓癢沒什么區(qū)別,顧元柏疲憊沒有緩解,反而被捏得心癢難耐。
他一把將趙殊兒攬進了懷里。
兩人正要更進一步,顧君堂戴著面紗出現(xiàn),見狀輕啊了聲,害羞地用雙手捂住眼:“父親、娘,女兒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?你們真是太恩愛了?!?/p>
“知道打擾你還出現(xiàn)!”顧元柏看顧君堂是有別于顧君惜的慈愛,故意輕哼了一聲,松開懷里趙殊兒問道: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“哥哥們都去寧遠侯府了,母親跟姐姐都不在府中,反正沒有人看著,我就回來了。畢竟有娘的地方才是家,父親,你休想霸占娘!”顧君堂撒著嬌,都默契地將這座小宅子當作是家。
趙殊兒看著顧君堂跟顧元柏像是爭風吃醋斗嘴的模樣,笑得眉眼彎彎,輕扭動腰肢嗔怪道:“你們父女,只要在一起就鬧個沒完,懶得理你們。我去廚房看看,煲的人參湯好了沒有,昨晚你們父女都受了驚嚇,要好好補補?!?/p>
趙殊兒離開,顧元柏盯著顧君堂臉上的面紗,心疼道:“讓為父看看,你的臉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