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首認(rèn)罪這四個字一聽就極為嚴(yán)重,顧君惜在此時說出來,不由讓盛帝眸色一凝,麗貴妃心神一緊。
畢竟顧君惜的叛逆難纏,在這短短一年時間之內(nèi),大家有目共睹。
避免沒必要的麻煩,盛帝唇瓣微動,出言想要打斷顧君惜,可顧君惜已經(jīng)不停頓地將自己罪行說了出來。
“太子殿下沒有欺君,他的確不知道軒王殿下是如何受的傷,因為傷了軒王殿下的正是臣女?!?/p>
“臣女要揭穿,軒王殿下才是那謀害兄弟殘害骨肉之人,方才在湖里,臣女親眼見到軒王想要謀殺太子殿下!”
明明是盛帝問責(zé)沐凌夜謀害兄弟殘害骨肉,怎么轉(zhuǎn)眼間就變成沐凌軒謀害兄弟殘害苦骨了,這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轉(zhuǎn)。
盛帝感覺自己的威嚴(yán)受到挑戰(zhàn):“顧君惜,休得胡言!”
顧君惜不懼道:“臣女沒有胡言。臣女有證據(jù)!軒王殿下胸前的傷,正是臣女為了救太子殿下用釵子所刺,若是不信,扒開軒王殿下衣服一看就知!”
隨著顧君惜的話,在場眾人情不自禁將目光都落在了沐凌軒胸口受傷的地方。
太后眸色微斂,這個時候終于舍得開口。
“皇上,既然顧世子都這樣說了,那就不妨讓軒王將衣服脫下一驗,也免得將軒王跟太子兩人一起都冤枉了?!?/p>
太后發(fā)話,而且說得有理,盛帝也不好反駁。
畢竟就算是皇上有時候也需要理字服人。
盛帝自私自負(fù),可偏偏有點小抱負(fù),否則也不會將沐凌夜為質(zhì)一事當(dāng)成畢生恥辱,這樣的性子其實比什么也不管不顧的暴君更容易應(yīng)對。
盛帝像是已經(jīng)被太后說動,目光也投向了沐凌軒胸口受傷的地方。
沐凌軒沒想到顧君惜真會站出來指證自己。
他只想要為難沐凌夜。
可照眼前情況發(fā)展下去,后果可能會超乎自己預(yù)料,無法收場。
沐凌軒這時終于不再沉默,他出聲解釋。
“父皇,兒臣身上的傷的確是顧君惜所刺,但兒臣并沒有想要傷害皇兄,兒臣只是單純地想要將顧君惜拉走救上岸?!?/p>
沐凌軒話音剛落,顧君惜立即像是抓住尾巴,犀利質(zhì)問:“所以軒王殿下這是承認(rèn)了,這就是一場誤會。那方才,在太子殿下你問話時,你為何要說自己不清楚太子殿下所說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在故意誤導(dǎo)皇上,所以說耍聰明,想要欺君的人,其實是軒王殿下你!”
顧君惜這是將盛帝扣在沐凌夜頭上的罪名,一一都扣回到了沐凌軒的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