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我親眼看著棺材上燃起,從熊熊烈火一直到燒成灰燼,逐漸開始熄滅了之后,才把搶來的那口箱子交給軍官:“把這口箱子送到盧乘那里,中途不要打開?!?/p>
“明白!”
軍官也沒多問:“還有一個沒跑掉的,怎么處理?”他指的是那個被我打昏過去的律師。
不過這人顯然不是黃堅營隊伍當中的,走的時候就直接放棄了,完全沒有考慮如何帶走這個律師。
我想了一下道:“帶我去找他?!?/p>
軍官把我領(lǐng)到一輛武警把守的軍車前:“人在里面。需要我回避嗎?”
“不用?!?/p>
我跳上軍車之后,往那個律師身上踹了兩腳:“起來,別裝死!”
“你們……”律師色厲內(nèi)荏地叫道:“我要告你們!”
他話沒說完,我的匕首已經(jīng)搭在了對方的耳朵上:“你現(xiàn)在給我聽好,任何事情我只問一遍。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理解了,是不是聽清楚了。
我問了你不說,我就割你一塊肉下來?!?/p>
“你這是違反了……”律師剛說了半句話,我就把匕首貼在他耳根上往回拉動了半寸。
我雖然沒有用力,刀鋒卻割開了他的皮膚,正好是割破了皮,但是鮮血沒有直接流出來,這種傷口可比鮮血流出來的還用痛。
表皮層沒有血管,但布滿了神經(jīng),輕微破損就會直接出現(xiàn)疼痛的感覺,快速且強烈。
那人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后,想抬都抬不起來,只能感覺到被我的道口碰到的地方還是出現(xiàn)疼痛,而且越來越明顯,現(xiàn)在的他也不知道如果他繼續(xù)一言不發(fā)的話,我會不會把他的耳朵割下來。
他越看不著就越害怕,越害怕,傷口就越疼,沒幾秒鐘就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:“我說!我全說,別動手!”
我蹲在車上說道:“關(guān)白浩這次帶了多少人?手下有多少高手?”
“關(guān)白浩那邊大概三十多人,我沒仔細數(shù)過,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。
要不是關(guān)白浩把姓黃的留下截殺你,也不會找我過來。別的事兒我真的不知道,我就是一個律師,除了處理一些公關(guān)之外,更多事情都不會告訴我?!甭蓭熞粏柸恢?。
我冷聲道:“你別告訴我關(guān)白浩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!”
“我真不知道!”
律師帶起了哭腔:“只有姓黃的才能聯(lián)系關(guān)白浩!我就是負責幫姓黃的跟公家打交道,你放了我吧,你抓著我也沒有用,我真的啥也不知道?!?/p>
這人說的跟我估計的差不多。我正打算讓武警把人帶走,那人眼珠忽然瞪了起來,一道像是鋼釘般的東西從他眉心上破體而出。
血淋淋的釘尖從他額頭上爆出兩寸之后,那人頓時七竅噴血的倒在了地上。
我伸手把尸體給翻了過來,用幻千手掐住釘頭,奮力往外一拽,竟然從他腦袋里拔出了一根七寸長的紙釘。
通體染血的釘子剛剛暴露在空氣當中,就像是被風吹散的塵土一樣,從釘尖開始驀然碎成了細細的粉末,散落在地。
釘符!
看來黃堅營馭下的手段極為嚴酷,就連一個外圍的律師都被他種下的類似詛咒一般的符箓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被俘,馬上毫不留情地將其抹殺。
這只長釘不僅穿透了律師的腦袋,同時也絞碎了他里面的腦漿,甚至是體內(nèi)的魂魄也是魂飛魄散,就算是沒有也是會受到重創(chuàng)失去所有的記憶,徹底斷絕了拘魂魄來審問的可能。
我起身道:“把尸體弄走吧!至于他怎么死的,據(jù)實上報就行,有人會替你們解釋?!?/p>
目瞪口呆的軍官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:“好,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