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芒不減,老菜農(nóng)
八輛黑色奧迪a6在省道上形成一條移動的黑線,引擎聲在山間回蕩。
車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漆面干凈得能映出路邊掠過的樹影。
這支車隊以特定秩序前行,前兩輛開路,中間三輛各載一位秦家核心人物,后三輛負責斷后,間距精確,速度統(tǒng)一。
秦俊坐在中段的
鋒芒不減,老菜農(nóng)
她看見秦國忠,微微彎腰,動作里帶著某種日常的親近,卻又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。
“阿娟?!鼻貒尹c點頭,聲音不自覺放輕,“我哥呢?”
“老爺子去地里了?!迸穗S手擦了擦衣襟,指向屋后的方向。
秦國忠似乎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,只是點點頭:“我們過去看看?!?/p>
三人沿著屋后的小路走去,兩側(cè)是齊腰高的玉米稈,已經(jīng)泛黃的葉子在風中摩擦,發(fā)出沙沙聲響。
走在最后的秦俊注意到,這條不起眼的小路兩側(cè)種滿了密密的農(nóng)作物,完美地阻隔了外界視線,形成一條天然的隱蔽通道。
五分鐘后,他們來到一片菜地前。
地里的蔬菜排列整齊,沒有一絲雜草,顯示出種植者的用心與耐心。
田埂盡頭,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正彎腰在辣椒秧間穿行,麻布褲腳挽到小腿,腳上是一雙滿是污泥的黑色膠鞋。
他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,帽檐下露出幾縷花白的頭發(fā),皮膚在陽光下呈現(xiàn)出一種被長年風吹日曬形成的紅褐色。
“你們兩在這等著?!鼻貒曳愿赖馈?/p>
秦國忠獨自走向田間的老人,皮鞋踩在濕軟的泥土上,留下一串深深的印記。
他走到老人身后三步遠的地方站定,雙手自然下垂,姿態(tài)中透著一種近乎恭敬的克制:“大哥?!?/p>
這個簡單的稱呼在寂靜的田野中顯得格外清晰。
老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,緩緩直起腰來。
他沒有立即轉(zhuǎn)身,而是慢慢摘下一個紅辣椒,放入腰間掛著的竹籃中,這才轉(zhuǎn)過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