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2章 收編流民（第1頁）

流民一陣騷動。

為首的王三疤梗著脖子：“死罪？餓死也是死！被官府逼死也是死！搶點糧活命，總比餓死強！”

楚軒冷笑一聲：“哼！搶糧活命？好，我信你。莊子里的人呢？”

王三疤見事情似乎有商量的余地，連忙解釋：“關(guān)……關(guān)起來了！沒殺！”

楚軒點點頭：“放人。把搶的東西還回去。我給你們一條活路。”

王三疤嗤笑：“活路？官狗的話能信？放了人，你們好砍我們的頭？”

楚軒抬手，指向兩側(cè)山梁。

趙鐵柱等人適時露出身影，黑洞洞的銃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
見過火器的流民們頓時一片驚恐。

楚軒冷聲道：“要砍你們頭，現(xiàn)在就能辦！看見我們這火銃了嗎？二百步外，能把你腦袋打個對穿！你們這一百多號，一個都跑不了！”

他語氣陡然轉(zhuǎn)厲，帶著尸山血海里淬煉出的殺氣。

迎著楚軒的目光，流民王三疤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
楚軒話鋒一轉(zhuǎn)，殺氣收斂，只剩沉痛：

“但本官說了，我們刀槍火銃，第一目標(biāo)是韃子！皇太極帶著八萬鐵騎，正在京畿燒殺搶掠，殺我們的父老，淫我們的姐妹，搶我們的糧食！你們在這里搶自己人，搶大明百姓的口糧！這算什么本事？”

王三疤嘴唇哆嗦：“我們……我們餓……”

楚軒：“餓？韃子搶走的糧食，夠你們活一百年！你們敢不敢拿起刀，跟我們?nèi)㈨^子？殺一個韃子，搶回他們的糧食牲畜，不比搶自己鄉(xiāng)親強百倍？那才是真正的活路！那才是漢子該干的事！

兩條路，一，放人，還東西，帶上你們的人，滾出這個莊子，自尋生路，下次再被我撞見搶掠百姓，殺無赦！二，放下你們的破爛刀槍，跟我們走，去殺韃子！搶韃子的糧，吃韃子的肉！敢不敢像個爺們兒一樣，去跟真正的仇人拼命？！”

流民隊伍死寂一片。

王三疤看著山梁上森然的銃口，又看看楚軒和他身后雖少卻精悍的士兵，再看看自己手下這群面黃肌瘦的同伴，手中的樸刀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
王三疤頹然跪倒：“大人……小的……小的叫王三疤，我愿意跟著大人殺韃子！求大人給口飯吃！”

“我們也愿意！”

見帶頭的都降了，其余的流民只是略略一想就跟著跪了下去。

楚軒表情一松：“好！石頭，帶人進莊，放人，讓他們把搶的東西都還回去！鐵柱，警戒解除，帶人下來！”

流民的素質(zhì)參差不齊，楚軒當(dāng)然不會全部帶走，他從中挑了十多個還算順眼的。

其余人則被他分到了后勤部隊，從白桿兵里挑了兩個還算機靈的帶領(lǐng)這幫人接應(yīng)后方的秦良玉。

夜晚，篝火旁的氣氛比往日凝重。新加入的王三疤等人蜷縮在角落，惴惴不安。

楚軒聲音不高，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：

“今天的事，都看到了？官逼民反，民不得不反！王三疤他們，就是被逼得活不下去的百姓！這就是大明的瘡疤！但韃子入關(guān)，是在這瘡疤上再捅一刀，撒上鹽！他們搶得更狠，殺得更絕！”

他拿起一根燃燒的樹枝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