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敵環(huán)伺
慢魚的品階未知,但卻能在短時間內鎮(zhèn)壓人遁機,這種層次的偃器,讓白淵以偃者境界的修為,煉化高達四品的偃器。
宋斷指千算萬全漏算了這一點,哪怕是換做她,想要煉化人遁機,也要花費一定的手腳。
瞬間煉化完成人遁機后,白淵真切感受到,自己和手邊那只偃偶間,建立了一層似有若無的聯(lián)系,即使他眼下沒有掐訣,周遭的陰火也無法傷及他分毫。
他現(xiàn)在渾身是傷,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,人遁機似乎成了眼下唯一的轉機。
明明已經在夢中演練了無數(shù)回,但真到箭在弦上的這一刻,心中還是會升起一種感到糾結。
為了修仙,犧牲兄弟?
哪怕只是暫時失去,用完后,還能再變回去……應該可以變回去的?白淵希望如此,可不管怎樣,這種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。
正所謂寧死道友,不死貧道,寧死二弟,不死大哥,是拿兄弟和自己的性命來做比較,好像又算不得什么了
唯一有些讓人唏噓的是,他作為缺一門上下,最后的一根,如今也要暫時失去了……
一切思緒與糾結都只在剎那之間,現(xiàn)在可不是優(yōu)柔寡斷的時候,白淵催動起人遁機,正如夢中那般,那只偃偶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,恐怖的吸力剎那間爆發(fā),瘋狂牽扯他全身的血骨和七魂六魄。
“哼!”
那種劇痛,讓白淵忍不住悶哼,他捂住自己的嘴,盡可能讓自己不發(fā)出聲音,在他完成偃偶與肉身的轉化之前,他必須忍住,無論有多疼。
但漸漸地,白淵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因為他耳邊響起了諸多尖細的女聲。
“咯咯咯,姐妹們,看哪~怎么混進來一個嗯~小奶弟。”
“喲,生得小小一只,尺寸到是還算湊合嘞,不對,他在縮小,好生可愛?!?/p>
“好香的小奶弟,嘬嘬嘬~想把他吸干,嗯~針不戳?!?/p>
聽到這些聲音,白淵頓時覺得眼前一黑,鼎下墊著的生樁,全是男弟子,而這鼎內燒著的卻都是女弟子,白淵不知道這些正在說話的到底是什么,冤魂?心魔?又或者是別的什么?
只是當白淵聽到這些家伙的調笑聲,頓時感覺頭皮發(fā)麻。
這分明和夢中演繹的不一樣!夢中他使用人遁機,根本就沒有這些女鬼的怪叫!
對于眼下的突發(fā)狀況,白淵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,夢中的人遁機,和現(xiàn)實中的人遁機存在極大區(qū)別。
宋斷指煉制過程用的是血祭,獻祭了大量生靈的血肉與生氣,此法血腥異常,有違天道,毋庸置疑乃是邪法,雖然最終煉成,但卻使得偃方發(fā)生了本質的改變,得到的人遁機也隨之變得無比詭異。
與其說是在煉制偃器,不如說是養(yǎng)邪祟!
這個世界上存在修士,也存在妖獸和邪祟,甚至不少偃材就取自妖獸和邪祟的身體。
宋斷指曾經偶然提到過,人死后心存怨念,就會變成厲鬼,若是厲鬼害了人,那便是成了煞鬼,害的人越多,煞鬼法力就越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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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敵環(huán)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