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住她的小手
許長夏離他幾步遠的距離,想了想,大著膽子走到他身邊,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,問他:“你想吃什么?這片我熟?!?/p>
“我吃過了,看你想吃什么?!苯氐?。
許長夏倒也沒客氣,大大方方拉著他往馬路對面走去。
走到一家常吃的早餐鋪子前,老板問她:“喲!新媳婦帶女婿回門了?”
許長夏笑笑沒吭聲。
老板看向她身旁的江耀,又高又帥氣,許長夏站在他身旁小鳥依人,看著男才女貌般配得很。
重要的是江耀一身軍裝一身正氣,怎么看都比之前那個小子順眼多了,那小子邪得很。
“今天吃點兒什么?”老板收回視線,笑呵呵地又問。
許長夏摸了下自己的口袋。
雖說辦這場訂婚宴許家沒怎么出錢,但許長夏和許芳菲原本就過得拮據(jù),即使只是花了點兒小錢,也掏空了她們的家底,此刻她身上就只有十幾塊。
她咬了咬牙,道:“三籠蟹粉小籠包,一碗豆腐腦,再來兩碗龍井藕粉。”
雖然江耀吃過了,但吃得早,大男人體力消耗得快。
這個年代,沾點兒肉的吃食可貴了,一籠蟹粉小籠就得三毛,放在平時許長夏十天半個月才舍得吃一回,點完了,她只覺得肉疼得緊。
“一共一塊二毛,今天算你一塊吧?!崩习逍呛腔氐?。
“這么點兒就夠?”身旁江耀忽然開口道。
許長夏驚訝地回頭看向他,要不是為了他,她吃一碗豆腐腦就夠。
當(dāng)然,豆腐這種容易消化的是填不滿肚子的,普通人平常吃東西都沒什么油水,許長夏經(jīng)常干體力活,一般這吃下去沒出兩個小時就餓了。
她想了想,也許是他不夠吃,又道:“那鴨血粉絲吃嗎?還有紅油抄手?這都是他家的招牌,也很好吃。”
紅油抄手更貴,因為是大肉的,一份要五毛,但江耀這種名門貴子,恐怕也吃不慣太素的。
“再來一份紅油抄手吧?!彼肓讼?,道。
“行,一塊五。”老板點了點頭。
許長夏從兜里掏出一小疊錢,利索地數(shù)了一塊五遞過去。
“做什么?”江耀剛從皮夾掏出來一張五十,見狀擰了下眉頭。
許長夏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你來我家,當(dāng)然我請你吃?!?/p>
江耀眉頭擰得更緊。
其實在他心里,昨晚的訂婚宴已經(jīng)等同于婚宴,許長夏已經(jīng)是他的妻子,她現(xiàn)在卻要分清楚你我。
她果然還是喜歡江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