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趕去冰島生活了兩年后,我終于回到了北京。
卻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舊識,竟然是林予柔!
我看著車門外,坐在輪椅上的林予柔,心臟如火山噴發(fā),滾燙又灼痛。
我下意識的朝另一個方向扭頭躲起來,心里暗暗祈禱:沒看到我,沒看到我……
可還是聽見了女人喊我的名字。
“祁執(zhí)禮,兩年不見不認識了?”
怎么會不認識呢?
我看著車窗上映出來的自己僵硬的臉,扯出一個微笑。
然后轉(zhuǎn)頭面對林予柔:“小姑姑,好久不見?!?/p>
雖然我叫她一聲小姑姑,但其實,我們并沒有血緣關系。
被趕去冰島的兩年,她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,發(fā)過一條短信。
就好像我們只是同住一個大院的鄰居,而不是……前任。
咸澀的情緒堵著心口,我攥緊手,胡亂找個理由想要逃離。
“抱歉小姑姑,我上錯車了,這就走?!?/p>
我不顧道上的刺耳尖銳的車喇叭聲,推開另一側車門就想下車。
卻聽林予柔說:“祁家全家出去旅游了,沒人接你?!?/p>
我僵住了。
和林予柔在林家的重要地位不同,在祁家,我上不如優(yōu)秀的醫(yī)生哥哥,下不如能傳宗接代的弟弟,一向是個透明人。
只是我錯以為,被趕去冰島兩年不見,他們對我至少會有一點兒想念。
我忍著喉間的苦澀,裝作不在乎:“我可以自己打車……”
“祁執(zhí)禮,你以為你為什么能回北京?”
我愣了下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兩年前,我和林予柔愛意正濃時,她忽然提了分手。
我沒辦法接受,爭吵間,意外發(fā)生了車禍,為了保護我,她雙腿受傷。
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風波,家里怕被牽連,主動提出將我送去國外。
林予柔也沒有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