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說著,她又恍然。
吳婕妤興許以為只是讓人生病的藥,但太子要的,本來就是簡單粗暴的殺人。
副院首也面露不忍,畢竟不是臨華宮的孩子,所以他說了實話:“此毒極劇烈,極痛,就像腸子被一寸一寸硬生生絞斷一樣他服下的又多,只怕,不太好救了,恕臣無能無力?!?/p>
沈貴妃當時就驚住了。
來的路上,她還在想,這孩子太招人心疼了,她這輩子,都絕不可能跟狗皇帝生孩子了,若是能把這孩子認到膝下
沒想到,他居然要死了?
死在剛剛封了燕王,剛拜了大儒為師之后??
看榻上少年,明明生得清俊又貴氣,可即便在昏迷中,身體仍舊時不時抽搐,面露痛苦。
沈貴妃心里真是替他難受,伸出手,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:“本宮覺得,上天不會忍心收走這傻孩子的你盡全力救治!不拘用到什么藥,都盡管用!”
副院首垂首應是,再次上前把脈。
時間退回到早上。
宮外。
因為沈靖安找到了合適的地方,所以告了一日假,一大早就帶著媳婦閨女和大兒子,去放那百畝油橄欖樹。
能出來玩,團子本來超級興奮,結果出了城越走越偏,漸漸的,外頭就只有荒草了。
天又熱,馬車里就像蒸籠,擺了冰盆也一點不涼快,一開窗又全是土,熱得團子就差伸舌頭了。
直到中午,才算是到了地方,也有一個莊門,后頭一大片矮山。
沈靖安道:“這一片,據(jù)說有一百三十多畝,我叫人簡單打理了一下,但倉促之間,也打理不了太精細,不過能種的地方,肯定也夠一百畝了。”
他看向閨女:“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