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懸黎笑道:“我們商量一下,到時要怎么做。”
燕王點頭,兩人就開始商量。
瞧,“借助裴湛青的智慧”這不就做到了?
反正任務(wù)又沒說不許加上沈懸黎的智慧,不對,還有沈靖安的智慧。
說起來,他真挺佩服他爹的。
他爹真的是個狐貍,走一步看十步。
當(dāng)時他弄人痘的時候,就考慮過北昌必定會極其感興趣,探子絕對絡(luò)繹不絕,所以布下了幾處疑兵。
其中,就包括不止一個所謂的“種痘所”。
但外頭的種痘所人去樓空,只會留下一些打掃焚燒,石灰消毒的痕跡,探不出什么,只有這個種痘所在皇城之中,他們明著探查來不了,私下探查很不容易,如今成了國使,難得進了這片區(qū)域,不來才怪。
所以,這個種痘所,本來就是個餌,釣的就是你們!
兩軍交戰(zhàn),尚不斬來使,使者是不能隨便殺的,哪怕不死,出點兒什么事,東盛都說不清楚可這也分是什么事兒。
你們闖進我們東盛重地,破壞了我們東盛最重要的東西,那,打死打殘你們都是活該,不但送命,還要讓你們大出血
兩個哥哥頂著弟弟妹妹的魔音,低聲商議著,同時,馬車抄近路,很快到了種痘所,幾人下了馬車,迅速換了衣裳,臉上也小做裝扮。
沈二郎立刻就興奮了:“要做什么?”
團子也伸過小腦袋,葡萄眼兒锃亮:“是不是要做神秘的大事情?”
“對,”沈懸黎道:“我們要坑北昌使臣一把!”
團子倒抽了一口涼氣:“啊?。】颖辈钩迹。 ?/p>
她掛念了一晚上北昌使者的事兒,結(jié)果早上祝福完,心事一了,就把這件事兒腦內(nèi)清空了,再也想不起來了,這會兒震驚得真情實感,小嘴巴都張成了一個○。
沈懸黎笑著轉(zhuǎn)頭:“殿下說。”
燕王噓了一聲:“別稱呼,萬一一會兒說漏嘴?!币贿吘蜕焓?,摟住兩小只的肩,低聲教著。
也沒多大會兒,耶律印忠一行人就到了。
徐理度是沈靖安提前通過氣的,來之前,就一直表示:此處是我們東盛禁地,旁人都不可進入
但耶律印忠只道:“我聽聞那一處有一家酒樓,味兒上佳,你們東盛號稱禮儀上邦,如今我這個客人,想嘗嘗你們東盛的美食,為何要推三阻四?”
徐理度做出為難的樣子,派人回宮稟報,又頻頻勸阻,做足了姿態(tài)。
但耶律印忠打定主意,今天一定要查出一個結(jié)果,之后才好談判,所以腳下越來越快。
宮里的消息很快就來了,嚴(yán)令不可進入,徐理度立刻強勢請他們回去。
耶律印忠早朝旁人使了個眼色,那人趁人不備,一針戳在馬股上,馬兒一聲驚嘶,沖了出去,那人驚叫:“殿下,馬兒驚了!”
耶律印忠也大叫:“小心,別傷了人!”一邊就沖了過去。
不一會兒,便聽一聲慘叫,驚天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