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在那兒?!”
秦琨猛地回頭,眼神兇狠地掃向聲音來源處,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根短棍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緊繃。
溫穗瞬間屏住呼吸,身體死死貼住樹干,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,幾乎要沖破喉嚨。
她能清晰感覺到秦琨的目光在自己藏身的方向停留,呼吸仿佛在這一刻凝滯,連海風都停下了流動。
蛇哥也立刻警惕起來,從后腰摸出一把折疊刀展開,壓低聲音道:“去看看?!?/p>
兩人一左一右地朝小樹林這邊逼近,腳步聲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,一步步敲在溫穗的心上。
溫穗攥緊口袋里的手機,大腦飛速思考脫身的辦法。
就在秦琨快要走到樹林拐角,距離她藏身的位置只剩幾步之遙時,遠處突然傳來船工的呼喊聲:“秦少?蛇哥?貨準備好了嗎?船到了!”
秦琨腳步頓住,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狠戾,死死盯著那棵樹看了幾秒,最終還是不甘地收回視線。
蛇哥沖他使了個眼色,壓低聲音勸道:“先裝貨,別節(jié)外生枝。”
秦琨咬了咬牙,轉(zhuǎn)身往行李箱走去,不耐煩地應(yīng)聲:“來了。”
兩人不再理會剛才的動靜,合力將行李箱抬上??吭诎哆叺男〈?。
船身因負重微微下沉,發(fā)出吱呀的聲響。
溫穗躲在樹后,直到小船載著箱子漸漸駛遠,消失在夜色中的海面,才敢大口喘出一口氣
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黏膩地貼在衣服上。
月光下,地面上那幾滴未干的深色污漬在砂石間格外刺眼,如同無聲警告。
溫穗當即轉(zhuǎn)身,快步離開這片是非之地。
海風依舊在吹,但此刻落在身上,只剩下刺骨的寒意,從皮膚一直涼到心底。
她不確定那個箱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,但秦琨和蛇哥那副既嫌惡又緊張的樣子,還有那沉甸甸的重量,隱約的異味。
那絕不是普通貨物。
溫穗快步走回游輪時,島上活動接近尾聲,參加活動的人群正陸續(xù)返回船上,甲板上只剩零星幾個船。
她給陳岐晟發(fā)了消息,讓他來自己房間。
陳岐晟頭上還帶著花環(huán),收到消息后很快趕來,一進門看到溫穗蒼白的臉色,立刻問道:“怎么了?臉色這么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