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歸營地的路,漫長而沉悶。
一處廢棄的地下鐵路系統(tǒng),暫時被白月魁小隊當成了據(jù)點。頭頂?shù)墓艿肋€在滴著水。
我被安穩(wěn)地收在刀鞘里,眼前一片漆黑,但耳朵(如果刀有耳朵的話)卻好使得很。
“老板剛才……也太猛了?!鄙酱蟮拇稚らT打破了寂靜,似乎還在回味那場驚心動魄的戰(zhàn)斗,“我敢打賭,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馬克隊長,也做不到那么精準地一擊斃命!那可是精英級的脊蠱!”
夏豆的聲音緊跟著響起:“何止??!你們看到老板格擋那一下了嗎?簡直就是神跡!我眼睛都沒跟上,那把刀就自己動了!肯定是魁姐的力量覺醒后,連反應速度都超越了人類的極限!”
聽聽!聽聽!
什么叫專業(yè)捧哏?這就是!
對!就是這么個理!繼續(xù)吹!千萬別停!雖然功勞記錯了地方,但聽著我老婆……呸,我主人的光輝事跡被傳頌,這感覺,怎么就這么爽呢?
“我感覺,魁姐的血脈之力,可能和‘預知’或者‘直感’有關(guān)?!毕亩归_始進行更深層次的“閱讀理解”,“不然無法解釋她為什么能提前預判到弱點的位置?!?/p>
山大憨厚地“嗯”了一聲,深以為然:“有道理。老板的哥哥當年就神神叨叨的,總說他們家不一般。看來是真的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喂喂喂,你們兩個的腦補能力也點滿了?這迪化病毒已經(jīng)開始人傳人了嗎?還預知?還直感?你們怎么不說是開了寫輪眼呢?
而白月魁,自始至終沒有說話。
她的沉默,在此刻的山大和夏豆看來,無疑就是默認。
大佬的風范,就是這樣,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與名。
只有我知道,她估計也在琢磨著,自己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“力量”,到底該怎么開發(fā)下一步的技能樹。
一個敢瞎猜,一個敢真信。
嘿,齊活了。
不久,前方出現(xiàn)了光亮。營地到了。
這是一個相對寬敞的站臺,被簡單地清理了出來,幾頂帳篷,一堆篝火,還有一些零散的設(shè)備。這就是他們在地面上的生活中,一個可以暫時喘息的港灣。
回到營地,白月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解下腰間的我。
來了!
我的意識瞬間興奮起來。
是不是要欣賞一下我這完美的刀身?是不是要贊嘆一下我剛才救主的英勇?快!讓我聽聽!我想聽你說真心話!
然而,接下來的發(fā)展,卻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。
白月魁沒有欣賞,也沒有贊嘆。她從一個金屬箱子里,拿出了一套……工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