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家。
剛結(jié)束了今天的第三次小吵。
許琴覺得嘴干,起身到桌前倒水喝。
只是嘴皮子還沒沾到水,她突然心里一慌,胳膊跟著麻了一下。
“咚”,手沒拿住,搪瓷缸就掉到了桌上。
茶水溢出來。
“干什么呢,喝水都喝不好了?你……”池錦年聽見動靜,習(xí)慣性就開始嗆聲。
只是話沒說完,就看見了許琴捂著心口,臉色泛白。
“你、你咋滴了?”他趕緊問。
畢竟吵架歸吵架,真出了啥問題,可不能不管。
許琴哆嗦著看向他,“老池,我……我突然心慌,我……”
“咚”,又是一聲。
卻是搪瓷缸轉(zhuǎn)著滾了兩下,從桌上又掉去了地上。
許琴臉色更白了,只覺一股巨大的恐慌從心底升起,“我、我……”
池錦年再不敢磨蹭,趕緊站起來,想過去扶人。
只是才走兩步,還沒到跟前,“哐”的一聲,小二樓的門突然被大力從外推開。
“硯彬、硯彬……出事了,快去醫(yī)院,走!”是蔣守國。
聞言眼前一黑,許琴搖晃了兩下,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去地上。
但她已經(jīng)抖得說不出話了。
“硯彬、硯彬怎么了?”還是池錦年問了出來。
蔣守國正要說,軟著腿腳后一步趕來的馬嬸子和沈芳到了。
“硯彬要死了,為了救程珍珍,快去見他最后一面吧?!鄙蚍级吨降馈?/p>
一句話,讓院里院外詭異的安靜了一瞬,然后突然,響起許琴刺耳的,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。
等池家三人趕到醫(yī)院,已經(jīng)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。
就這,還是蔣守國做主讓紡織廠的車送了幾人,才能順利的趕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