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珍珍,你搞清楚,現(xiàn)在不是你能講條件的時候!”公安黑著臉呵斥。
程珍珍哆嗦了下,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縮,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咬緊牙關,堅持必須要見藍弈,只有藍弈親自來了,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。
為什么非要見藍弈?
自然是因為程珍珍及時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祁家在派出所是有關系的。
就面前的兩個公安,誰知道是不是祁家人。
萬一她說了什么,不但沒有給自己減刑,反而還惹來殺身之禍怎么辦?
這么想著,程珍珍立刻又補充道,“還有,我、我要求藍弈他們派人來保護我,24小時保護。我不要你們公安,不然我就一個字都不說,我、我還……”
她左右瞅了瞅,突然掀開被子,躥到了窗口。
“快去叫藍弈,叫他派人來保護我,不然我就跳樓!”她威脅道。
病房是在三樓,雖說跳下去不一定會死,但鬧得沸沸揚揚是一定會的。
“程珍珍你立刻下來,聽到?jīng)]有?下來!”公安呵斥。
“有什么話咱們可以慢慢說,你才手術完沒多久,可不能折騰,趕緊先下來吧。”命令無果后,公安忍著怒氣,緩和了語氣勸哄。
可不管怎么說,程珍珍都咬死了,藍弈不來她絕對不會下來。
就這樣僵持了半晌,眼見注意到動靜的人越來越多,公安沒辦法,出了病房去向上級請示。
消息傳得很快,尤其是在派出所內部。
幾乎是在藍弈這個當事人接到電話的同時,祁家那邊也收到了消息。
彼時,才是農場事發(fā),程珍珍被抓捕的第二天下午。
“祁主任,現(xiàn)在怎么辦?要不讓下面的人去把人給解決了?”秘書遲疑的問。
祁正沉著臉,沒回答,轉而看向旁邊的祁鈺生,“鈺生,你覺得呢?你覺得除了上次你說的那件事外,那女人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?”
祁鈺生臉色也難看得厲害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還沒查出程珍珍為什么會知道他們的事,她竟然就被抓了。
不過現(xiàn)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聽了祁正的話,他擰眉仔仔細細把認識程珍珍后,兩人所有相處的細節(jié)都回憶了遍,這才搖頭,“沒有了大伯。”
“雖然不知道那件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,但我可以確定,絕對沒有跟她說過任何有關我們的事情。”
“一個字都沒有!”祁鈺生又強調了一遍。
祁正聞言,表情沒有緩和,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