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竹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,顯得格外刺耳,房間里所有的傭人都醒了,不過誰也不敢上前阻止。
溫竹的身體蜷縮在地上,雙手緊緊捂住被裴琰踹中的腹部,臉色蒼白如紙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裴琰會大晚上的來這兒找她算賬,更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會毫不留情的對她動手。
裴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冰冷的怒火。
他緩緩蹲下身,修長的手指捏住溫竹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。
“解釋?”裴琰的聲音低沉而危險,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,“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?梨梨臉上的巴掌印是自己打的嗎?”
溫竹的瞳孔猛地收縮,心臟狂跳不止。
她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,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她的腦中一片混亂,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在這一刻全都煙消云散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溫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,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,“是我媽……是我媽打的……對,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?!?/p>
裴琰冷笑一聲,手指收緊,捏得溫竹的下巴生疼,“你媽打了我老婆,我打你天經(jīng)地義?!?/p>
溫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,混合著臉上的妝容,顯得狼狽不堪。
裴琰站在原地,眼神依舊冰冷。
緩緩的轉過身,看向樓梯的方向,聲音低沉透著危險,“沈蕓,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?”
樓梯上,沈蕓的身影緩緩出現(xiàn)。
她的臉色蒼白,眼中帶著一絲恐懼,但依舊強裝鎮(zhèn)定,走下樓梯,站在裴琰面前,聲音有些顫抖,“裴總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裴琰冷笑一聲,眼神中帶著譏諷,“什么意思?沈蕓,你以為你躲在樓上,就能逃過一劫?”
保鏢立刻上前,壓著她,強行的把她帶到了裴琰面前跪下。
沈蕓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想掙扎,可是怎么都掙扎不開,她只能強撐著笑容,眼里是化不開的怒火,“裴總,你大半夜的來我家大發(fā)雷霆,也不說個緣由,你覺得這合理嗎?”
裴琰漫不經(jīng)心的俯視著她,聲音里含著淺淺的笑意,“不合理,至于理由,你心里清楚,我沒必要再重復一遍吧?”
“你不說我怎么知道?”沈蕓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,被保鏢按著紋絲不動,
“不知道?”裴琰的聲音陡然提高,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,“沈蕓,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?溫竹已經(jīng)全都招了,你還想狡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