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喬從坦克上跳下去準備從那名條頓將軍手中接過手槍,接受他們的投降時,喬雖然臉上看起來寫滿了屬于勝利者的驕傲,但是實際上喬現(xiàn)在慌的不行。
天知道,從加入軍隊開始,喬的原則就是安全第一,摸魚為主,那是戰(zhàn)斗巡邏躲著走,二話不說就是茍。
雖然在沖進這個小村時,喬看起來勇的不行,甚至直接從車上那個缺口處探出頭,大聲吼著對車組乘員下達命令。
讓他們不要慫就是干,一腳油門到底,火炮火力全開,所謂留著的炮彈都是別人的,只有打出去的炮彈都是自己的,對一切你們認為可疑的目標開火,尤其是那些建筑,覺得里面有人你就開炮??!
是高盧人會找你要房屋賠償還是軍需官會管你要炮彈錢還是咋滴?!
你說他們到處都是?!那你就到處開火!
在這種仿佛磕了點什么東西一般亢奮的指揮風格下,喬指揮著搭載著戰(zhàn)壕偵查隊的幸運貝拉號,就這么一路摧枯拉朽地在打碎了條頓人那無頭蒼蠅一般的抵抗后,一頭撞進了教堂中。
甚至在撞進教堂中之前,喬都已經(jīng)想好了,要是他們不投降,就直接用主炮來上一發(fā)。
在這個距離,光靠炮口的暴風就能夠干掉靠近主炮的倒霉蛋,之后高爆彈的爆炸也能夠徹底干掉教堂里剩下的人。
然后車尾的機槍塔只要能夠拖延分鐘,他們就能夠從教堂里找到點地圖一類的東西,再倒車出去之后,被干掉了指揮官的條頓人肯定不能堅持多久。
到時候隨便抓個舌頭,這事不就成了嗎?!
然而就算是在喬最狂野的幻想中,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一頭撞進一名將軍的指揮部,而這名將軍居然還會投降。
這不可能啊,這怎么可了個能呢?
雖然在布尼塔尼亞的報紙上,這些條頓人的形象大約是早上酸菜配小孩,中午小孩配酸菜,晚上小孩灌香腸,完全就是一群恐怖野蠻人的形象。
對于這種離譜的宣傳,喬當然不信。
這些條頓人怎么可能是吃小孩的怪物呢?
最多也就是一群鐵血軍國主義份子罷了,這種更高級的野蠻人倒不至于頓頓吃小孩,但是拿老鄉(xiāng)的人頭換軍功,鐵血硬漢不投降卻是肯定的。
所以當條頓將軍表示自己愿意投降時,開火這兩個字都已經(jīng)擠到嘴邊的喬,一時間多少有些難以置信。
這種從未設(shè)想的狀況讓喬腦子里一時間閃過了十萬種想法,過去在電影游戲里見到過的各種看起來像是準備投降,實際上是準備反殺的狀況瘋狂地從喬的腦海中涌現(xiàn)。
什么自己去接他的配槍時,這個將軍一把擒拿抓住自己,然后用槍頂在自己腦袋上,要求自己投降。
自己下車之后,又藏在附近的人往坦克里扔了一枚手雷,然后在坦克爆炸時,將軍一槍打在自己肚子上等等。
再加上這名條頓將軍身上那種,我會毫不猶豫地送上千人去死,只為了突破一條戰(zhàn)壕的氣質(zhì),也讓喬有些畏懼。
不過事情都到了這一步,那就必須得干了!
喬努力地繃著臉,希望自己能夠用嚴肅的表情讓這些條頓人不要看出自己此時的畏懼,從坦克前方順著炮管滑了一段后跳到地上,隨后盡可能從容地來到了那名將軍面前,伸出手從那名將軍手中拿過了那把手槍。
之前喬所預想的所有糟糕的狀況都沒有發(fā)生,這讓喬不由地松了一口氣。
就在喬準備讓這名條頓將軍,下令讓教堂外的那些條頓人都放下武器的時候,這名條頓將軍看著喬的眼神突然變了,他突然激動地對喬說著什么,在條頓將軍恕我按后周圍的那些條頓人也變得激動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