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海的辦公室不大,十平方左右,除去一張沙發(fā)、一套辦公桌椅之外,就剩下一個柜子,里面擺著幾個獎狀,雖說兩個人站在這里不至于擁擠,但此時的氣氛卻壓抑的讓人無法喘息。
聽到鄭海說出第一句話,尚揚微微蹙眉,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預感。
如果他是對看守丁小年的人吩咐,第一句話應該是問“丁小年怎么樣?”“放人”之類,而不是用這種口氣說,尚揚在我這…
電話對面好似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,因為鄭海把電話緊貼在耳朵,遲遲沒有開口。
“讓他放人!”
尚揚上前一步。
鄭海沒有反抗,而是對著電話道:“放人!”
距離已經(jīng)很近,足夠聽見從電話里傳出來的風吹草動,可遲遲沒有丁點聲音傳出來,很靜,靜的讓人感到恐怖。
鄭海聲音提高幾度道:“放人!”
聽他的口氣是在命令,可電話那邊是他根本命令不了的人,穩(wěn)如泰山,沒有任何回應。
正在這時,就聽從踹外傳出一聲急剎車聲,一輛,兩輛。
辦公室的門板很隔音,玻璃并不隔音,急剎車聲仿佛就在耳邊,尚揚心中一顫,快步走到玻璃旁,就看樓下幾輛轎車已經(jīng)接連停下,從車上跳下一個個還沒來得及換上便衣,只穿著拳手服裝衣服的拳手。
他們步伐匆匆,動作急促,愁眉不展。
這些人都是在拳場里,或是今晚有比賽、或是去觀賽學習經(jīng)驗,接到電話齊齊放下手下的工作,馬不停蹄驅(qū)車趕回來。
最后一輛車停下。
一個身高近兩米的身影,走起路來仿若地動山搖,此人是挑戰(zhàn)者。
一個身材消瘦,穿著練功服,走起路來如一陣風的身影,此人是鄭海最大底牌烏凡,寥寥幾招放倒紫陽。
剩下一位身材與正常拳手相仿,但他的名字令人聞風喪膽,正是明天決賽的對手,也是葛中安插在鄭海陣營中的釘子,瘋子!
眨眼間,公司的所有人齊齊沖回經(jīng)紀公司,如果不出意外,電梯里、樓梯里,應該滿是奔流向上的人。
辦公室里已經(jīng)成為一座孤島,被團團圍住。
尚揚從玻璃窗旁離開,面色變得越發(fā)嚴肅,這是最壞的結果,也是來之前就預料到的結果,但相比較丁小年的安危,一切都能承受。
“啪…”
鄭海把電話掛斷,扭過頭道:“人已經(jīng)放了,你現(xiàn)在可以離開!”
尚揚沒動,人放沒放不能只聽他一面之詞,站在門口,從兜里把電話拿出來,把電話給丁小年撥過去,等了兩秒之后,就聽電話里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:“對不去,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…”
“唰”
他臉色剎那間變得鐵青,毫無任何征兆的沖過去,每天跑步二十公里以上的腿部力量,毫無保留砸向鄭海肚子,鄭海早有防備,他聽到樓下有急剎車聲音時已經(jīng)知道,自己的人來了,從拳場到這里,速度提到最高,只需要短短兩分鐘。
也是個狠茬,沒有坐以待斃,見到尚揚臉色變化的時候,已經(jīng)舉起辦公椅砸過來。
“嘭…”
尚揚抬起手臂擋住,小臂上厚厚的肌肉讓疼痛感降到最小。
“嘭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