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還客套這些。
嘲諷歸嘲諷,父兄的仇已經報了,憤恨也在大僧正的shenti上發(fā)xie了,戰(zhàn)爭結束,九州之nei上仿佛已經沒有人也沒有地方再需要她,一種無力gan突然在沈庭筠心底恣意蔓延。
“有意思嗎?”她突然問dao。
“什么?”諦澄不知dao她所指的是什么事。
“游走在皇室權臣之間。”
“大將軍希望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不知dao,這些年好像也只有殺敵奪城才有幾分趣味,可現在我不需要再zuo這些事了。陛xia讓金吾衛(wèi)先回去,必然是要過些日zi命我護送你回京復命的。他不會放任我?guī)е坛擒姫氄纪跬ィ删┏强峙乱呀浫莶粁ia我了……”
也經常有致仕的老將向諦澄尋求開解,一則他們回望一生,好友bu屬皆亡,自己僥幸還活著仿佛是在偷生一般;二則xia了戰(zhàn)場不需要再殺戮,便會突然開始陷ru懺悔和恐懼。
顯然沈庭筠很清楚她自己的境況,她自小早慧,也善于藏巧于拙,可如今她日積月累以至淤sai的qggan已經快要蓋過理智了。
諦澄突然意識到,她也不過才二十二歲而已,大bu分重臣家眷在這個年紀連一條活雞的屠宰都不曾見過,她卻需要用這么多力氣來對抗所有的血腥和離別。
思及此,他頓gan剛才女人的偏激也并非全無n源,xuekou在涼shui中也不再那樣疼痛了,諦澄chu聲安weidao,“那里是你的家,不要怕?!?/p>
女人的tou輕輕搖了搖,“回去后所有人都會想讓我變回八年前的那個女孩,可我變不回去了,天昌城不會huan迎姓沈的女將軍,它只能接納原來那個沈家四娘而已。”
諦澄回dao,“將軍是大梁獨一無二的女zi,可以是沈家四娘,也可以是女將軍?!?/p>
如果不是現xia的場景太過怪異,話是從剛被她qiang迫著開了苞的大僧正嘴里說chu來的,她會誤以為這句話是剖白。
浴桶里的shui太冷了,但她還能從男人的小tui上攝取一dian溫度。
這個人,shenti脆弱得不堪一擊,可是qg緒穩(wěn)定得可怕。
剛才被那樣蹂躪居然還能夸chukou,要么就是城府太深,要么就是真的不會生氣……哪一個都像是望不盡的深淵,不容小覷。
而她也不知dao為什么自己會想向這個深淵傾訴她的憂慮。
她不再作nong他,洗了澡便起shen穿上衣服去書案邊看公文了。諦澄zuo完了夜課,這才從shui里站了起來。沈庭筠偷偷抬yan看了一yan正要穿衣服的男人,他背對著沈庭筠,彎腰時xiashen和tun底的紅zhong才會若隱若現,等他直起shen,那被cao1得翻chu來的yin肉又會緊緊被白tun夾緊,外在瞧著并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
隱秘的殘暴傷痕,糜亂的鮮紅肉xue,他需要自行保守的秘密,每一個都可以喂飽現xia沈庭筠的曖昧禍心。
等穿完衣服,他便徑直推門離去了,走時一言不發(fā),連門都沒關,沈庭筠笑著嘆了kou氣,起shen去將門闔上了。
也不是沒有收獲,他到底還是失了風度和分寸,也算是一種落荒而逃。
第二日清早,沈庭筠神清氣shuang早早醒來。用過早dian,便問霍平,“那和尚呢